子都没缓过劲儿,后来才知道周卑早不知什么时候就背着他跟周建平握手言和了。
我去问他干什么,我跟他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那为什么周江会请你?说吧,你是不是又背着我跟周江也称兄道弟了?宿郢洗了把脸,把他的毛巾旁边那一条也拿下来搓了几把,然后递给周卑,我没强迫你跟他们来往,不想理就别理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的工作室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资源直接来问我要,不需要跟他们打太多交道,他们再有钱也不能全部给你,但我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宿郢斜着眼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周卑笑了,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亲就不说。
周卑跟他杠上了,笑他:你以前可不像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
嗯很严肃,很凶,还特别会装正经。
宿郢拧着眉想了想:是吗?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严肃、装正经我倒是承认,毕竟我是个当老板的,没一点儿威严还能行吗?不过你要说在你面前,我哪儿严肃了?
周卑笑而不语。
哎,说说。宿郢边刷牙边用胳膊肘捣他。
那你说你有什么不一样?就刚刚的问题,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周卑开了淋浴,脱衣服准备进去冲澡。
我肯定不一样,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给你借个钱是要上头批准的,我就没有这个顾虑。
嗯?
宿郢把口咕噜咕噜漱了,开着水龙头洗着牙刷,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我的上头,我的钱都是你的,可惜你太有骨气,不要我的臭钱。
真是十年如一日地会调情。明明不是个深情的人,却偏会做深情的样子。
饶是周卑早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笔,也知道宿郢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让他开心,他也依旧没办法抗拒这些甜言蜜语。
他背对着宿郢低头笑了笑,进了浴室,关上玻璃门,拉上浴帘洗澡。
十年的艾滋病对于他这种及时做了治疗、这样补那样锻炼的病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除了要小心伤口、不能有性.生活以外,跟普通的人没有太大的两样。
只是最近一年来失眠愈加严重,常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即使偶尔睡着也会做噩梦。
梦的内容还是老三套,无非就是梦见小时候的一些受虐待的情景,跟周江吵架,被周建平打骂,赵立将跳楼之类的。
当然最多的是梦见宿郢把他赶出了家门,让他滚蛋,并将一纸任务计划摔到他脸上,告诉他一切都是为了做一个神秘任务,一切对他的好和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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