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是假象和敷衍。
他站在淋浴下闭着眼,让水流从自己的脸上耳边流淌下去。只有洗澡的时候,他才敢悄悄释放一些情绪。
怎么了,又不说话了?宿郢拉开玻璃门,别关这么死,小心缺氧。
没怎么。
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说什么?
说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了?我连架都没跟你吵过,怎么凶了?
周卑抹了把脸:十年前你就是很凶。
宿郢正在洗手,闻言动作顿了顿:十年前?
已经十年了吗?
嗯,你跑到我的寝室来,什么理由都不告诉我,就威胁我要我跟你住在一起,不同意的话,你就要把我得了艾滋病的事告诉学校系里。
周卑仰着头让水冲在自己的脸上,一脸的平静。
宿郢看了看浴帘内的身影,关了水龙头:是吗?已经十年了。
是啊。周卑道,你刚不是还抱怨周江为什么要把自己儿子的满月酒摆得这么大场面吗?因为今天不仅是他儿子满月的日子,还是周建平的六十大寿,他很多年不过生日,今天也不大办,你可能就忘了。
是了,系统任务发布的那天是周建平的五十岁生日。
刚好十年了。
任务的最后期限。
*
宿郢还是把周卑强行带去了周江儿子的满月酒,同时也是周建平的生日宴上。因为他们之前在国外待了几年,加上周卑剪了短发,气质变化又实在太大,很多人并没有认出周卑来。
周卑一直不喜欢社交场合,所以渐渐学会了在这种场合摆出一张不好接近的冷脸,在别人来搭讪前就将人吓走。
宴会办的极大,包了五星酒店的三层楼。亲属们和重要客人在第上面一层,下边两层则是同事、下属和一些不那么重要的生意伙伴。
周卑本来只想在下面两层混一混,但被周江找了过来,硬拉去了最上面那层。
你说你跑下面凑什么热闹,成心不给我面子呗?周江三十三的人了,但还是很咋呼,逮着周卑就撅开了。
宿郢都让我在下面了,你管那么多?
嘿,我说你怎么不上来,他让你在下面的?周江一下子喜笑颜开,你俩分手了早说啊,普天同庆普天同庆,今天礼钱就不用你搭了,自己留着,算我补贴给你的分手小红包。
周卑:
走走走,他跟你分手是他的事,你现在也算是我兄弟了,你不是他的家属,可以是我的家属啊,走走走走走
周江这脑回路一向比较清奇,比如之前跟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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