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额发间蹦射出凛冽的视线。
岳鸣偏头,讥诮:“怎么?现在才开始恨我?”
岳鸣终于找到他的痛处,身体上的折磨对邬慈来说不算什么,撕毁他一路走来坚持的认知才是。
手指点在轮椅扶手上,似有若无地敲击着,欣赏着。
替他假意抱不平道:“可惜了,愚忠一场丢了命,哦,听说今晚宁总组了庆功宴,请了局里几个领导去吃饭,邀了我,我不想再掺和,给出去的东西我其实也心疼的。但你的命,我又太想要了。”
“邬慈,你该庆幸,最后你的价值,不低的。”
“未来宁氏的光鲜有你一份功,呵呵。”
“前提是,还有人记得。”
邬慈不想再听下去,咬着呀,头重重前倾,拉出紧绷似断的后颈,他喊:“闭嘴。”
如困兽,在最后进攻前发出冲天一哮。
只是这道令人惊悚的叫声传不出这间密室。
他扭动着手腕,挣出更多血,毫不觉痛。有一股嗜血的冲动在他身体深处作祟。
岳鸣如愿以偿看到邬慈的最痛苦的模样,笑声回荡,响亮的声音和束缚住邬慈的铁链撞击声交杂一起,比不清谁更胜一筹。
岳鸣看着自己的腿,笑僵住,眼眸覆上阴霾,转动轮椅,出了地下室。
要说邬慈冤,要怨就该怨和迦南狼狈为奸。所以,最后他该恨的是迦南,而不是他岳鸣。
出了地下室门,手下人立即抬起他上去,问他怎么处理邬慈,岳鸣说:“杀之前,断他一双腿。”
*
迦南眼睛看不见,听力变得分外敏锐,宁崆来了,她能听出来,他来了没走,她也知道。
告诉邬慈死了的那天,迦南昏过去了。邬慈急着叫来了医生,说是情绪崩裂,身体状态太差,也说眼睛得抓紧治疗。
宁崆有数,沉声道:“在准备。”
医生当然也知道换一双眼睛不是想换就换的,尤其是在着急的情况下,你不丢点什么,时间根本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
“关于饮食,可以适当摄入一些清淡的食物,我拟了一份食谱可以先调整着来,”医生把纸条撕下来,见在场的只有宁崆,本想还是下楼的时候交给保姆。但宁崆伸手接了过去,浏览了一遍,是认真的一行一行看下去了的那种。
医生针对饮食又嘱咐了几句 ,又说迦南的情绪不太稳定,身体上的折磨最容易影响一个人的心智状态,再强大的心理素质,说不定崩溃的时候就有多心如刀割。要警惕。实在不行,就让心理医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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