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之后送礼安抚的难处。
不过,贵如怀亲王,确实无需太在乎他人的想法。
何况他嘴上虽不留情,但钱财方面的人情,不仅从未缺过,甚至算得上十分周到。降香送礼,送的是怀王府的礼,代表着怀王府的意思。
收了他的好处,还不能让他骂两句?这是怀王行事的道理。
若好处不够,那便再加,还怕堵不住人的嘴?
降香推着谢承思,沿着长长的宫城内巷,跟在接引黄门身后,一路行至东宫。
直到谢承思慢慢啜完了一盏茶,太子才姗姗来迟。
此时的太子,卸了高冠重服,作家常打扮,正不紧不慢地从寝殿踱过来。
他见谢承思,同谢承思见他一般怠慢。漫不经心,着装不整。
“曲州?”
太子得知怀王的来意,反应也与谢承思收到消息时,如出一辙。
“兄长便为小弟我行个方便。”谢承思将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懒懒地倚在素舆上,“若兄长实在怜我身有残疾,愿意高车宝马一路送护送,我实在却之不恭。”
“你自去,与我何干?”太子环抱双臂,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坐着的谢承思。
“啧啧,当真是无情。不送便不送吧。但我入你曲州,一路上各处关卡,相应官员,总要仰赖你先打些招呼。”谢承思退让了一步。
太子的眉头松开了:“可以。”
“多谢兄长。若非我不良于行,我定然起身长揖,向你行个大礼。”谢承思说。
太子受不了他言语尖刻,出声赶人:“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赶紧滚。”
“宫门落锁了,才敲的暮鼓声呢。兄长今夜需得收留小弟一晚。”谢承思八风不动,将太子的话顶回去。
“你请自便!”太子终于受不了他,大声道。
“我观兄长最近肝火旺盛,是否要请太医来开些败火的药来,调理一二?”太子失态,使谢承思更有了嘲讽的兴趣。
“这就是败火的,你自己喝吧!”太子抄起手边的茶壶,重重地砸在谢承思手边的小桌上。
这时,一直推着素舆,沉默不语的降香,抬起了头。她偷偷觑着谢承思的脸色,不知殿下要不要喝。
要喝的。
降香一望便知。
她向太子福一福身,便走去拿了一套茶具,仔仔细细斟上一碗,端到谢承思嘴边。
谢承思就着她的手,优雅地品下一口,便将茶碗推远了。
“好茶。多谢兄长款待。”谢承思对太子道谢。
太子见他这目中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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