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畅快,只知此生除了谢鈺,再难有人让其情动如斯。
轻侯当街掳走自己未婚妻,数日也未将人送还相府,最后是季相求太子一同找上门来,谢鈺这才放人。
当下,季冷璧低低一笑,双手捧住谢鈺的脸:「都说了你傻,还学不聪明,气坏了自己可不好。」
谢鈺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季冷璧,你在惑我。」
她自幼身怀隐秘在南域军中长大,心思细腻、谨小慎微,季冷璧今日此番故意惹恼她,她若再察觉不出就当真愚不可及。
季冷璧胡乱应了声,下一刻伸手抽掉了谢鈺束发的赤色缨带,青丝如瀑划过她的手臂。在谢鈺发火前,季冷璧已先拿缨带蒙住自己双眼在脑后绑了个结。
「阿宝,如此这般,我便看不见你发火了。」
三、寒宵
谢鈺抚上季冷璧的发丝,手碰到束在她眼上的缨带,本欲帮其解开,却不想被她侧首避过。
自幼年起,谢鈺虽偶有胡闹之时,却从不将心思写于脸上。现下她虽心中生疑,终是不敢深究,只一手紧紧箍住季冷璧的腰身,怕她从自己怀中跌落。
她凑到季冷璧耳畔,小声道:「别动,当心掉下去。」
深深浅浅的呼吸落在季冷璧耳边,季冷璧此时蒙住双眼,感官要比常时更为灵敏,登时红了耳朵。
见此,谢鈺忍不住低笑出声,唇线描摩季冷璧通红的耳廓,将柔软的耳垂含住轻吮,季冷璧身体一软,便倒入她怀中。谢鈺托着她抱起,便往床榻边去。
「若醉了,便先歇息吧。」
俯身将季冷璧被放倒在榻上,不想季冷璧双臂勾着她后颈,迟迟不肯放手。
「冷璧,别再胡闹……」
「谢鈺,在你眼中,我思慕你也只是胡闹吗?」
谢鈺被问得呼吸一滞,这才发现,蒙在季冷璧眼上的缨带已被泪水浸透。
她小心翼翼将季冷璧眼上的缨带摘去,只见一双极委屈的眸子淌着泪凝视她。
「对不起,我……我只是……」
谢鈺呼吸都乱了起来,往日里装傻充愣摇唇鼓舌,此时竟语无伦次。
「阿宝,你疼我。」
季冷璧本就姿容无双惹人怜爱,此时此刻眼中泪光点点,为绝色蒙上一层凄婉,一时风情入骨。
谢鈺再难自制,低头去寻她的唇。
月夕时节,天气清凉不入寒秋,可季冷璧的唇冰凉异常。
瀚南有秘药曰醉饮霜雪,中者醉无所觉、冰寒封脉、周身麻痹,在人情动时,可以唇齿为媒将药性转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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