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讲法,比方笞杖,下手轻重全在秉笔太监的字里行间。“打着问”是最轻的,通常打过一遍还能让人开得了口说话;再重一些的叫“好生打着问”,一顿下去皮开肉绽,离死还差一截子;至于打死不论,那就是“好生着实打着问”,裤子趴下没有回头路,几杖一抡直接就去望乡台了。曹春盎东厂司礼监两头跑的人,他干爹一说“好生着实查”就明白了。得罪他是可以随便蒙混的么?向来只有他找人茬儿,没想到有人胆敢背后捅刀子。欺负到头上来了是自寻死路,就算不见影的事儿也能让它有鼻子有眼,谁让那个姓姜的偏不信邪!
曹春盎应了是,“干爹放心,儿子这就去传话。可您现在和娘娘出去,不叫人跟着怕不安全。天桥底下鱼龙混杂,没的叫那些臭人冲撞了,那可怎么好?”
他整了整衣领说无妨,隔窗往外一看,她已经来了,穿一件白底绡花衫子,底下配了条青绿马面裙。头上的金丝发冠比男人戴的略高一些,颊上的妆都卸了,白生生的清水脸子,真正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他撩袍出去,她打眼一看就笑了,“厂臣这样打扮真好看,干干净净的,像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