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悲喜。久而久之我就感觉到,寒汐他是自己想死,他身为医者,明明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可是这三年来依旧日日操持公务,只睡一两个时辰,那副身子也早就被掏空了。”说到这里沈兴然忍不住有些哽咽,三年的时间,两人日日都在一起,他对云寒汐也早已不是主仆之情病患之情,他把云寒汐当做了朋友,或许是这样,他才会纵容云寒汐这样不顾性命地糟蹋自己这样胡来。
沈兴然道:“寒汐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喝再多的药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在剩下的日子里少遭些罪,兴许他就是想让自己早些得到解脱。”说着沈兴然忍不住眼眶发红泪水就含在眼里,还吸了吸鼻子接着道:“前几个月我就发现寒汐越来越嗜睡了,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恐怕他的日子没多少了,可是他还是如从前一般。以前我也有想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将寒汐这样本就冷清的人伤到这种地步,可是一直都没有头绪,可是刚才见着他身上那些伤我好像懂了。”
说着沈兴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皇上,草民求您好好待他,能像寒汐这样深爱着一个人恐怕这世间上找不出第二个了。就算寒汐以前做出过什么错事,也求您看在他来日不多的分儿上,让他最后的日子好过些吧!”
说完沈兴然已经满脸都是泪水,沈棋也双眼含泪地跪了下来,沈兴然说的话虽然大胆,甚至戳破了二人的关系,可是那些话也正是他想说的。他们两个人这样纠缠了这么多年,也时候有个了解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沈棋深吸了一口气让声音不那么哽咽地道:“皇上,那日晚宴在殿里您依了殷妃娘娘的意思让七皇子喝了一杯酒。按兴然刚才说的,寒汐该是知道自己喝不得的,可还是饮尽了满满一杯,后来寒汐离席,微臣放心不下跟了出去。找了一会儿才看见他蹲在一个角落里,吐了......吐了一地的血。”没有更多的话,只是想起当时云寒汐还逞强地告诉他他没事时沈棋心里就一阵绞痛,这是他看见的,他没看见时云寒汐遭的罪不知道还有多少。
云启宇挥挥手让两人退下,两人起身便依言离开了屋子。这时云启宇才将方才压抑着的情绪释放了出来,云启宇抬手来回抚着桌上的那幅画,宣纸上还留着泪水的痕迹,还有那染红了一大片的血迹,云启宇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脸忍不住流了泪,心里也是阵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