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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下心肠,刀尖沿着伤口化脓处划了一圈,把腐坏的血肉整块挖下丢入火灰中,敷上止血清毒的草药,迅速用绷带缠紧,照着原来的模样包扎好。
杨末躺回床上,剧痛余韵仍在,她喘得厉害,背上额头都出了一层冷汗。歇了很久,疼痛才慢慢减弱下去,身上又忽冷忽热的,似在炭火上炙烤,又像从冰水里捞过。
咸福用热手巾替她擦干脸上的汗水,她虚弱地冲他笑了笑:“熬过今晚不继续发热应该就没事了,你又救了我一命。”
咸福坐在床边:“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这倒把我难住了。我有的东西,你也不稀罕……”
他伸手替她把一缕粘在脸上的湿发拨开,手指停在腮边流连不去:“末儿,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姑娘。”
杨末笑道:“说得好像你见过很多姑娘似的。”
他也笑了:“不少。”
她心头微酸,但此刻实在没有力气去深想。“世上的姑娘千千万万,各有各的独到之处,你只不过恰巧没有见到我这种而已。”
咸福说:“是啊,为何不让我早些遇到你。”
这话头让她不知该如何继续:“身边熟知我的人都说我脾气不好惹人讨厌,你也就是才认识我几天,了解不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