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少年。“他母亲很美,他是也挺好看的。家境么……比我家强多了。”
“所以啊,有很多姑娘想嫁给他,是冲着他的家世和相貌去的,其实并不了解他的脾性为人,是不是?”
沈兆言那个臭脾气,了解后还想嫁给他的姑娘,一定是眼瞎了吧?她想着就觉得好笑,嘴角扬起。
“我也一样。你不是说了么?声名、家世、长相,因为这些招来的痴心,与我有什么关系?还要被按个招蜂引蝶的浪名。”
杨末撇撇嘴:“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我是放浪的花花公子,着实冤枉。”咸福俯下身来,唇角还带着笑意,凑近了更见他双瞳如漆,深如幽潭,“那些无谓的痴心不敢领受,但是我自己喜欢的姑娘,决计不会辜负。”
她闪烁地避开他的目光,抬杠道:“说不定你喜欢的姑娘偏不喜欢你。”
“是吗,”他笑了笑,眼中似有光华流转,“这倒还没遇见过。我只有再加把劲,让她也喜欢上我了。”
这一笑起来如旭日破晓、繁花初绽,直令她头晕目眩。她索性闭起眼,把被子拉到头上:“我有些倦,我要睡了。”
咸福把她蒙脸的被子拉下来掖在颈边,柔声道:“你放心睡吧,有我在旁边看着。”
杨末闭着眼,仍感觉到他的目光仿佛胶着在自己脸上,也或许是温暖跳动的火光,让她产生了旖旎的错觉。她心里叹息:他这样的人,喜欢哪个姑娘,哪还用得着去努力。
夜里杨末又有点发烧,咸福反复用布巾蘸了凉水盖在她额头上祛热降温,一直熬到凌晨,体热终于降下去了。
发热疼痛时她又开始呓语,说各种撒娇的话,也就这时才显出几分小儿女的娇憨。他听她软软地喊着“爹爹抱”“末儿痛要揉揉”,想起她之前强忍剧痛不吭声的模样,心中又痛又怜,在她身侧躺下,隔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她又往里钻了钻,寻着个舒服的姿势,终于觉得安心了,鼻息加深逐渐睡熟。
梦呓时她叫了好多人,时而喊爹爹、娘亲,时而喊大哥、七哥、靖平。其余皆是她的亲属,只有靖平不知是何人,听得他皱起眉头。等她睡熟了,他才悄悄放开她下床,身子一动,她立刻从被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嘴里模糊地喊了一声:“慕容……”
他凑近去听,她却又不吱声了。又等了片刻,他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正要放回被中,又听到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咸福。”
他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觉得怎么也放不开了。
这回杨末彻底除了病根,好得很快,过了两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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