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自如。天气也逐渐晴好,雨停过两日,山上泥泞渐渐吹干,屋后水潭也浅了下去,可以涉水入内。
早上杨末醒过来,屋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有点香又有点腥气。她转头看到咸福正在火堆边忙活,锅里咕嘟咕嘟不知煮的什么汤水,热气腾腾。
“你在忙什么?”
咸福回头对她展开笑颜:“你醒了?我从水塘里捉了两条鱼,想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可是怎么煮腥气都煮不散,这怎么喝?”
杨末探头看锅里,两条鱼还不小,有一掌多长,已经煮得骨肉分离快碎了。“鱼鳞刮了吗?鱼腹内的肚肠也都要去掉。”
咸福笑道:“末儿,我虽然没有烹制过鱼,但好歹吃过,这两样当然知道要清理干净。”
“鱼鳃呢?”
“鱼鳃?那是什么?”
她拍拍自己脸颊:“就是腮帮子里面的,红红的像梳子一样的东西。那个最腥了,一定要去掉。”
他用勺子挑开一点鱼头,果然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两排鱼鳃。“我不爱吃鱼头,所以不知道这个,还以为洗干净就行。”他回过头来,笑容腼腆,“我很多事都不会,你别笑话我。”
杨末忍不住笑:“你一大早起来就煮出这么一锅东西,我们早饭吃什么?”
那锅汤腥气太重,病人肯定吃不下去。咸福丢下勺子道:“后面池子里很多鱼,我再去捉两条来,这次一定煮出好鱼汤。你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他原本外面就穿着猎人的粗布袍,把袖子裤腿挽起来,手里拿一根鱼叉,真就成了农家渔夫,只那张脸和全身打扮十分不搭调。鱼叉也是他自制的,在竹竿顶端绑上三支箭矢,还挺像那么回事。
上树下河是杨末最喜欢的游戏,这几日一直卧床,她浑身骨头都要生锈了,不由伸长脖子频频向窗外张望。咸福看出她的心思,问:“你要不要也出来?一直在屋里闷着,现在天气好了,出来透透气。”
杨末连连点头。咸福给她穿好衣服,让她坐在屋后檐下的栅栏边。屋子周围铺起一圈木板,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正好让她靠墙而坐。又怕她身子弱着了风寒,把被子也拿出来让她披在身上,舒舒服服地靠着。
天高云淡,日头半隐在云层中,让人觉得温暖舒爽又不会太过刺眼。杨末搭手为檐向天上看去,一灰一白两只鹞鹰在高空盘旋,鸣声幽远,徘徊不去。她问咸福:“这两只鹰也是你们驯养的信鹰么?”
“是吧,昨天就来了。”
杨末抬头看他:“是来找你的?那你为什么不引它们下来?都回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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