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我?”颖坤苦笑道,“陛下已经对我起疑了,否则何必派人跟踪?我去圣恩寺是临时起意,不出半个时辰就搜了进来,不是早就怀疑我去和宇文徊接头吗?帮我开脱圆场,是看在两位兄长的面子上,也为了息事宁人稳定军心。七哥,我心里明白得很。”
宇文徊落网时他看她的那一眼,利刃一般的目光,隐而未发的怒意,她看得很清楚。
七郎犹疑道:“我觉得……陛下可能不是那个意思……”
“七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陛下对我是私怨。”颖坤道,“于公我问心无愧,自认对大吴、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所以即使陛下怀疑我也不惧;但是于私,我确实和宇文徊牵扯不清,也曾对他有过恻隐之心欲放他一马,正是因此觉得愧对陛下,他怨怒我也认了。公私夹杂,情理不分,不如索性理一理干净。我只是个后勤押运官,军中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现在这样分个清清楚楚,于公于私都好。”
七郎摇头不止:“分得还真清楚,你觉得好就好吧。那宇文徊……”
“七哥放心,我连军职都没了,更不会进离宫和他接触。”颖坤笑道,“正好靖平要去前军,这段时间我就跟着你做你的勤务,接替靖平伺候你吧!”
宇文徊和圣恩寺相关人等先收押燕州府衙大牢,审讯之后发现这位小皇帝的人脉着实可怜,就只有圣恩寺里几位受过鲜卑皇室恩惠的僧人帮助他而已。不久将他移至温泉行宫软禁,以礼相待,一直到吴军从燕州撤军才离开。
七郎也笑道:“那我可能趁机好好使唤你了!你放心,等这阵风声过去了,我自会向陛下请求,让你官复原职。”
天气越来越冷,大雪下过一场还未全融,另一场又接着下来。颖坤看将士们为严寒所苦,心中也忧虑焦急,但皇帝一直没有起用她的意思,她只好留在七郎住处耐心等候。
偶尔出门碰见那名叮嘱她外出小心的侍卫,他大概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为她知晓,看见她总是尴尬地赔笑。颖坤并未刁难,皇帝有令,谁也不敢违抗。只是,宇文徊都抓住了,他干吗还派人监视她?
冬月初,拓跋竑的军队距离燕州只有几十里,两军对峙,年前一场大战不可避免。这日军中将帅齐聚离宫正殿商议约战之事,七郎觉得是时候为颖坤请求复职了,散会后单独留下准备向皇帝求情。
兆言却先开口问他:“颖坤最近可好?”
七郎谨慎回答:“还好。”
兆言又问:“她把职务辞了,成天都忙些什么?”
七郎趁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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