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虚,反而觉得失落难过。
咸福就死在这样一个人手里,败在龌龊卑劣的阴谋诡计中,被拓跋辛这种卑鄙小人设计,被拓跋竑那种粗野武夫威逼。哪怕他是意外而死、病死,或者最终和她反目兵戎相见,她都不会觉得如此难过憋屈。
她没有理会拓跋辛,只对薛亮说:“拓跋辛押送燕州,其他俘虏有劳薛将军看管处置。”
活着的拓跋辛成了吴国对魏谈判的重要筹码。宇文循也明白,以魏国目前的现状,内乱比外患更有可能从内部瓦解这个延续百年、全身蛀孔、岌岌可危的王朝。南吴重文轻武积弱已久,单凭一朝皇帝十年的努力,不足以从根本上改变国力,攻取燕蓟已经是他们兵力的极限,吴人没有能力再往北推进千里危及上京。
而国内的动乱就不同了,慕容氏已经自立为王,拓跋辛如果再回来策反了拓跋部落,加上那些逃匿在外的争权皇族,极有可能再现半年前的动荡局势,届时外邦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占取大片鲜卑土地,吴人闪击燕地、女直人占领辽东,都是趁着去岁内乱频生自顾不暇时攻取的。如果鲜卑不乱,他们就不敢如此嚣张。
因为这些顾虑,也急于尽早收回兵力稳定上京,魏国破天荒地在谈判席上作了让步,约定两国仍旧结为盟好,以平州、景州、檀州、儒州一线的长城为国界,前梁赠予魏国的燕蓟十二州归于吴国,现被吴军占领的圣州、怀州等地仍归魏国;延续之前的盟约内容,改在景州等地开设榷场,贸易互通;两国皇帝约为兄弟,后世子孙也按年齿论辈。
宇文循现年三十二岁,兆言只有二十六岁,所以得称宇文循为兄,这点他虽然吃亏,但是对比十二年前先帝和仁怀太子兄弟相称的约定,宇文循已经自降了一辈。
这一条兆言还特意跟颖坤说起:“旧约作废,新约生效,如果从两国交谊算过来,我就跟你是平辈了,不能算姑侄**,最多算叔接嫂,跟你七哥六嫂是一样的。七郎如果反对我们,也就是不想要他的嫂嫂了。”
他这么说是因为颖坤从圣州回来的同时,七郎也从檀州返回了燕州。七郎如今心思细密,对这个觊觎自己妹妹十几年的皇帝也像防狼似的防着,回来后一看颖坤搬到离皇帝寝宫那么近、连个围墙都没有的东配院里居住,再看兆言一副春情荡漾的得意模样,觐见叩首起来时还正好瞧见他偷偷向一旁的颖坤飞了个暧昧的眼色,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七郎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一把揪住御案后面的皇帝摁在地上揍一顿,颖坤拼力拉住劝解才没让哥哥以下犯上落个大不敬的罪名。七郎头一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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