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它像是蛇的眼睛。
有一个年轻人死于那场像蛇眼的极光里。
第11章 平行世界(11)
喝光酒壶里的酒,阿米奴大叔和维多克借了沙发,十几分钟后被他太太接走。
阿米奴大叔离开后,维多克收拾完餐桌去洗澡了,顾澜生把维多克的房间整理到之前的模样,扫地时他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照片,不管是黑夜还是晚上,那女孩一直紧抿着嘴,不管昨天还是今天,那女孩的手一直紧紧拽住身边男孩的手。
顾澜生抚额笑,他的思维可真奇怪,都忘了这是一张照片。
把照片放进旅行袋里。
不管你的嘴抿得多紧;不管你握住那男孩手时手劲有多蛮横,再看完七次之后,你就变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你就和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的人没什么差别。
茫茫人海中,每天有不计其数的人迎面而来,素未谋面者中一万张面孔起码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张面孔在瞬间被遗忘,剩下的那张面孔在次日醒来时已然模糊不堪,如有缘再见,脱口而出一句“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具体在哪里见过又无从想起。
旅行袋重新回到维多克客厅的沙发上。
他还得当一天晚上的沙发客。
次日。
摩尔麦斯克政府的紧急通知让忙着学院工厂冰球馆几头跑的维多克有了难得的空闲时间,窗外雪一直持续下着,俄罗斯小伙向远道而来的客人展现了厨艺,去年,他在一家日本餐厅打了几个月工,期间学会了做寿司。
维多克做寿司时他的手机频频传出信息接收的提示声,笔记本电脑也是。
顾澜生接过维多克手中的活,他也在日本料理点店打过工,打工阶段也学过做寿司。
维克多去回信息,顾澜生猜,那些信息肯定和不冻港的车祸有关,年轻人总是那样,一腔热血,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这话是顾渊致说的。
顾渊致是顾家的长子,因为害怕变成第二个顾渊致,所以顾澜生来到芬兰。
做好的寿司摆到沙发茶几上,外加两杯混合酒精饮料。
墙上钟表指针正往上午十一点挪移,窗外,还是白天不像白天晚上不像晚上的天色。
“我刚来时也很不习惯这种天气。”维多克拿起一个寿司,看了一眼窗外,“不过,现在它看起来顺眼多了,我猜这是因为我在这座城市交到不少朋友。”
吃完寿司,维多克特意秀起他昨天和会中文的朋友学到的几句中文“很好。”“谢谢。”“你好漂亮。”
抚额,那位肯定以为维多克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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