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为相的谋算和气度。
云之要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出头,何其艰难。
而太子,又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官员相护。
柳毅之越想越是不快,恨自己醒悟太晚,没有早早为凤璜在朝中布局,如今只能眼睁睁地让这群小人‘名正言顺’地窃国。
整个厢房因为这叁杯酒气氛热拢了不少,随着主事的一句“请诸位都入座吧。”晚上的算酒宴正式开始。
今日共设四桌,唯一的主桌被后来搬来的屏风隔开。柳毅之不是一个人来的,随他落座的还有兵部侍郎,加上周毓华和户部的两个主事,主桌的人还不过半数。
燕云歌尽量离主桌远些,就怕一个不小心撞到柳毅之手上。符严见她特意往角落里坐,当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正要开解,旁边的人见了燕云歌,不由奇道:“你就是燕云歌?刑部来的那个燕云歌?”
说话的官员穿着葛色的袍子,年约叁十来岁,燕云歌一时想不起他是谁,只当曾在户部打过照面,便点头说:“下官正是燕云歌。”
那官员语气更激动了,“我知道你,我看过你的批注,你写了一手的好字呀,文章做的也不错。”
能复核她审过的账册,对方至少是位侍郎。
燕云歌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作揖回道:“您过奖了,下官材朽学浅,当不得您如此高的夸耀。”
这位侍郎姓覃,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因为户部人手不足,所有的书令复核过的账册也都送到他那去再核。
覃大人未见燕云歌前,对她印象就很好,凡经她手的账册无一不是批注详尽,数字准确。
他对做事认真的后生一向欣赏,乐呵呵地称赞了她的账册后,又笑眯眯地问:“燕大人可有表字?”
上峰问她表字,便是有亲近之意。
燕云歌答道:“下官表字云之。”
覃大人不解:“此二字做何解?”
燕云歌神色微赧,如实说:“并无实义,只是书院的学官顺口取的。”
覃大人不禁失望,表字如此重要怎能这么草率,只是取都取了,倒不好说什么了。一旁有其他官员接话,“我观燕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家中可有为你定下亲事?”
符严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位大人家里有不少待嫁的闺秀,倒是燕云歌不慌不忙,答道:“劳先母挂念,下官在赴京前已与表妹定下亲事。”
闻言,最惊讶的是符严,几乎脱口说道:“云歌,你居然定亲了?”
声音之大,便是主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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