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莞尔:“好。”
孟初霁见他还算真诚,对他改观了不少,道:“方才对不住,我也不是故意骂你的。”
裴璟不介意的笑了笑,身影须臾消失在雕花扇门后。
孟初霁一个人坐着,等着裴璟回来,但这一等,快要两刻钟了都没回,忍不住想道:难道药效发作了?
不对,太子沐浴自有人随身伺候,他要是晕过去了,早有人大呼小叫传太医了,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这也洗得太久了吧,像他冲个澡半刻钟就干干净净了。
在喜房里来回踱了两圈,孟初霁决定去耳室看看,反正是名义上的夫妻了,被撞着也没什么,至多被人误会成太过性急罢了。
如此想着,孟初霁便去了耳室。
耳室不大,角落处置着金线绣着仕女图的屏风,屏风后雾气缭绕,但没闻见水声,殿中也无半个人影。
难道洗完了?
孟初霁怀着疑惑蹑手蹑脚的上前去,探首一看,发现裴璟倚着桶沿睡着了,大半个身子沉在水下,裸呈精壮胸膛,精致锁骨凹处竟能盛水,水珠从他的下颌处顺着他的颈项往下滑,以及那线条流畅的削肩搭着湿漉漉的乌发,端的是一副绝好的男子入浴图。
孟初霁咬了咬牙,只觉有些嫉妒,这裴璟看着和他一般瘦,怎么就这么健壮,而他脱了衣服,不如他半点有肉。
他不止一次听他那群拈花惹草的狐朋狗友说过,姑娘家都喜欢这般的,穿衣太壮了不好看,脱衣跟白斩鸡似的,更不堪入目,如裴璟这等身姿是最合心意不过。
孟初霁有点不服气,挽起袖子手伸进水里捞了捞,捞到他腿间的东西捏了捏,直觉没他的大,心里舒坦了不少,哼着把手收了回来。
然后再看向裴璟的脸,即便是鸦羽阖目不省人事,也是一派温润君子不容亵渎的模样。
啧,一看就是他讨厌的那种人。
想着,孟初霁将他从水里捞起来。
大冬天的搁水里泡着,病了怎么办?
他只是想躲个雨露恩泽,没坏心眼到想害他。
费了一番力气将裴璟从水里弄出来,扛着他往喜房走,走了两步眼前袭上一阵眩晕,孟初霁直犯嘀咕。
裴璟这么重的吗?
都要把他给压死了。
强撑着加快了步子,孟初霁勉强将他扶回喜房,到了床边,几乎是将他摔到上面去的,大汗淋漓,抹了把额头,那眩晕感又接连袭来,孟初霁终于意识到这蒙汗药的药效发作了。
操。
孟初霁从齿间挤出这么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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