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倒在了裴璟的身上。
龙凤烛静燃,一夜悄然流逝。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红幔大床上,裴璟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了眼,只觉身上重得很,压得他都麻了,翘首一看,胸口上压了个乌发如瀑的脑袋。
裴璟便又将头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回忆昨天的事情,那不正常的眩晕感他年少被绑时尝过一次……他的太子妃给他下药了。
不过他下归下,怎么把自己也给药倒了。
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璟不怪孟初霁,孟初霁远嫁而来不愿随便委身,出此下策情有可原,换做是他或许也会这么做,只是等他醒了,他当与他好好说说,是药三分毒,不能随便吃的。
躺了一会儿,身子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裴璟将酣睡的孟初霁从身上弄了下去,传唤人进来呈上衣服,穿戴整齐后,回床斜卧瞧着孟初霁,指腹抚过他的脸,刮下一层脂粉,不由啼笑皆非。
他这太子妃为了招致他的厌恶之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当初答应和亲时他就下定了决心,效仿圣贤一心一意,绝不辜负一个女子半生年华,尽自己最大之力宠之爱之护之,没想到出师未捷,他的太子妃不同常人,对他如此抗拒。
……也罢,非一朝一夕之事,他有的是耐心。
思及此,裴璟俯首亲了下孟初霁的眼睛,出去命人备膳。
孟初霁睡到晌午才醒,醒来时先是打了一个激灵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完完好好的没被动过,松了口气,这才在喜房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裴璟的人,打开了门。
阿福在门外台阶上蹲着,闻到动静回头,瞬间高兴死了:“少爷!”
“闭嘴。”孟初霁瞧着有婢女在附近路过,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命令道:“小声点,别让人听着。”
阿福悻悻“哦”了一声。
孟初霁问:“大绥太子呢?”
阿福道:“等你呢,他说少爷你起了去正厅寻他,他等你用膳。”
孟初霁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返身回去,阿福懂事的跟上,只听孟初霁又问:“他几时醒的?”
“巳时。”
“那也不早。”孟初霁关上门,脱下喜服,道:“给我拿件衣服来。”
太子妃的服饰早就由婢女备好了,阿福呈上,孟初霁换好,发现这常服竟然不是高领的,大剌剌在外露着一枚喉结。
这还怎么见人?
孟初霁把领子往上扯了扯,还是遮不住,只能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待会少爷你还要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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