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时机到了。
藕白色虽有个白字,却更接近浅粉,纱罗缝成一条及踝长裙,一件棉麻浅白长袖小衫内搭将将及腰,外披一件与裙子同色同质的藕白外披,其上点缀白色圆形团花,披在最外层的陂子则是略深的浅粉色,内衣没有一起做,这种私密的小件向来是自己或贴身丫头做的。
整理好新衣裙,大嫂顺势说道,“十三娘即将出府去了,夫人说,想进行前为你送行,她眼睛不好,不能去,是以便叫我们这群小辈,也好松快松快。”
“你父亲那也说过了,让你只管出去玩,”大嫂又道,“也叫上你家姊妹,别玩得不尽兴。”
崔清早有心理准备,她们铺垫了那么久,又是换菜又是做新衣,若是此次回绝这正大光明的邀约,下次估计得暗里来了。
不过,崔清的确没想到婆母居然不去,她不去,父亲自然也不能去,一些小辈出去玩,出些篓子,又能怪谁呢。
她应下来,带着墨香回院子,当下便叫丫头磨墨,照例她先写,再让黄鹂依葫芦画瓢照抄,叫周富家进府递信。
信上写得极为隐晦,只道今日听闻逛芙蓉园的消息,问十七娘要不要一起去,信里顺便问候一声崔四郎,问他是否还想当不良人云云,写完这封递给叔父府上的信,她又展开一纸,笔锋沾墨,缓缓而书。
“严亲大人尊下……”她参考弹幕的资料,斟酌着词句,“……女常做恶梦,梦母在床,顾臣流涕,虽不曾忆母之仪,而其状甚慈,必为吾母,见之流涕,吾甚惶惧,问之所泣何事,但哭不答,梦之先惊,至背生汗,则是数日……”
崔清好不容易把日常说的话转成拗口的文言,说自己经常做噩梦,梦见母亲在床边哭泣,虽然记不得母亲的样子,但是她非常慈祥,肯定是我的母亲——写到这里,崔清都有些无语,然而不这么写无法解释十三娘小小年纪还记得去世已久的母亲——接下来描写自己非常害怕的样子,问她在哭什么,她只哭不说话,自己被惊醒,一摸背上都是汗,就这么过了很多天……
这话写下来,崔清都差点信了,写完这段,她又酌情加了些日常和问候,顺便提起自己要去芙蓉园游玩一事,等这些话写下来,已经到了快要吃晚饭的时候,黄鹂描了足足一刻,才大功告成。
周富家的匆匆进府,藏起两封信,先交到崔清父亲的手上,再转至叔父府上,等周富递完,坊门已关,崔暄留他宿一晚,问起崔清的状况。
“十三娘子……”周富吞吞吐吐地道,“有些消瘦。”
“消瘦?”坐帐里听到这番话的十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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