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攒出笑意,看着她继续道,“况且,情爱面前世人大抵相类,不分贵贱高低。任你何种能耐,什么身份,爱与不爱,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儿罢了。”
他心中有所触动,却被他一贯的自持强压着几不可察,转瞬即逝,只轻声道,“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
钟离尔轻轻笑起来,长出一口气,“所以厂臣不必担心本宫,本宫只愿将此事瞒住,也算是全了天家颜面。至于婉婕妤……不爱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惋惜伤心的?”
他颔首,未及自控真心实意赞叹道,“臣从不知,娘娘是这般坚毅果敢的心性。”
她眉眼似刀锋偏冷,挑眉曼声道,“厂臣这是暗叹本宫狠辣么?”
江淇笑言,“娘娘镇静自若,顾全大局,臣钦佩不已,何况妇人之仁从来也算不做褒扬。”
钟离尔垂眸,往前行了两步,“终归这一世本宫净长了些没用的学问,何为女儿情态倒是习得不精。”
皇帐之内,他望着女子笔挺的背影想,人都说钟离家的这位皇后终归是当作男儿来养了,养出一派的气魄强势。
皇后淡然自若俯身给皇上行礼,言行举止间无不妥帖周全,“启禀皇上,婉婕妤适才不慎落水溺亡了,臣妾叫了人去营救,奈何水流太急,已是回天乏力。佳人已逝,还望皇上勿要伤怀太过。”
连烁闻言瞧了江淇一眼,江淇也只是垂眸行礼不语,他心下疑惑,沉声道,“皇后说,婉婕妤因何而亡?”
钟离尔对答如流,“失足投湖而死。”
连烁又道,“侍卫呢?”
皇后语气淡淡,斩钉截铁回道,“营救未可,溺水而亡。”
帐内气氛剑拔弩张,连烁定定瞧着钟离尔,半晌又寒声道,“既如此,那便死后赐个谥号罢?”
钟离尔蓦地抬首,神色不容置疑,“婉婕妤乃失足溺亡,无家族功勋,无皇嗣所出,难当追封。”
连烁望着她容颜,二人似是对峙一般,她一派的固执坚持,丝毫不肯退让转圜。
半晌连烁终是松口,只缓缓挥手道,“既如此,便按皇后所言,报与内务衙门料理后事罢。”
钟离尔抿唇,江淇见皇后又是一拜道,“臣妾遵旨。”
她与连烁对话之间句句不着痕迹,语调都未曾温软半分,她近乎偏执地在维持着自己对他的维护,用她独有的坚强果敢。
可江淇想起她说皇上会觉得难过时候的神情,他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这世间,原没有哪个女子比她更柔肠百转,比她更情深似海。
他想她大概是自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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