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上的妹妹,虽然,司徒岚从未在意自己的亲人。
至于皇爷爷让自己救回阮北北之后,会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墨都。
冰冷阴暗的御林军地牢里,阮北北被绞索在十字邢架之上,她从前柔顺的头已经结块打结,布满血痂,苍白如纸的脸上有着一道血淋淋外翻的刀痕,新旧交替,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恐怖的女鬼。
她穿着破烂不堪的囚服,早已经没有了昔日依附于墨灼时候的高傲姿态,身上luǒlù出来的部分全都是狰狞的伤口,在这样闷热的夏天里,那些伤口得不到救治,有的地方已经化脓流水,配合着她死气沉沉的气息,让人觉得这个人已经死去多日。
即使是阮寒清亲自来了,恐怕也认不出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一日日的等待,让她的心从希望变成绝望。
她以为她的母亲会来救她,她以为那个南疆太子司徒岚喜欢自己,也会来救她,她以为甚至那阮沧澜会怜惜自己还是阮家人,也来救她。
可是,没有,她以为的,统统都没有。
阮北北已经忘记自己被关在这座地牢里多少天了,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进食,只记得在那日被墨玦严刑拷打之后,她除了每隔一段时间被拷打鞭问十一年前的事情,除了那些死气沉沉的侍卫,她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
阮北北的心一点点爬满绝望,甚至已经做好了决定,若是若是再没有人救她,她就告诉墨玦一切,拖着她那个懦弱无能的母亲一起死,黄泉路上,也有一个照应。
不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墨玦甚至没有令人监视着她会不会忍不了折磨而自杀,因为他知道,阮北北这样的人,从来不会产生自杀这种想法,若是能够活下去,是人是狗都无所谓。
阮北北的心中还有一个微弱的希望,她知道很多秘密,她墨玦不会杀了自己的!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阴冷的地牢露出一道光线,直直的刺入阮北北的眼睛,因为疼痛,她shēnyín了一声,模糊的视线里,一道黑色的士人短靴出现在她眼前。
熟悉?
还会有谁来呢?难道,是墨玦准备放了自己了吗?阮北北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喉咙,但没有一点津液分泌,她只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好像被洒了一把滚烫的沙子,更加钻心的疼痛。
阮北北的头被来人的大手扶正,那人盯着她半阖的琥珀色眼睛,而她自己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了。
“是是你!”
阮北北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之后,眼中闪烁着惊喜万分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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