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晨阳光的意思。
“你的呢?”
那人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欲望,只歪头望向窗外,像没有听到似的。
朝曦倒是能理解他,毕竟是她强来的,用小命威胁,不得不低头,心中有气似乎也是应当。
她没得到答案,正打算随口给他起个名字,叫的顺口便是,好不好听无所谓,脑海里还没有大概想法,那人突然出声,“沈斐。”
“嗯?”朝曦想着心事,没听清楚。
磁性好听的声音还没缓过劲,带着轻微沙哑,“我叫沈斐。”
那人目光依旧看向窗外,表情已没有原来那般疏远,起码愿意说话了。
“哪个‘飞’?”朝曦学问有限,能想到的是‘飞’字。
“斐然的斐。”沈斐并没有多做解释,他嗓子还没恢复,加上喝了很苦的药,喉咙里似乎有根弦拉着,只要稍稍一动,便疼的厉害,接了两句话后又变成了木头人,无论朝曦说什么,问什么,他都不吭声,身子一缩,彻底躺进被窝里。
那被子下的身子还是光洁一片,朝曦似乎忘了一样,一直没给他穿衣裳,让他光着屁股一天。
朝曦其实不是忘了,是没衣裳给他穿,小的衣裳穿起来肯定不舒服,他身上又有伤,不如不穿,左右就这一天,明天外头晒的干了,再将破口的地方缝缝,比她临时买的合身,料子还好。
这人身子娇贵,朝曦铺在下头的是稻草,只最上面一层薄薄的被子,硌的他身上尽是红色的条形状,方才擦脸擦脖子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一下伤口,也顺便瞧了瞧他的状态,本就果着,身体如何,一目了然。
也许该找个机会出山买两床被子,再买身衣裳。
第二天一大早,朝曦给他做好饭,熬好药,看着他喝下后拿了根棍子过来,量他的身形。
知道是给他买衣裳,沈斐十分配合,让她从头量到了脚踝,末了又量了量肩膀的尺度,差不多后站在屋里好半天没动。
朝曦在想事情,想除了被子和衣裳之外,还需要什么?也许还需要一双鞋,不,他现在都是瘸子了,用不着鞋,可平时上茅房总该用到吧。
说起上茅房,朝曦突然想到,他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正常上,须得给他弄得能坐的,免得到时候他栽倒进坑里。
家里的皂角他肯定用不习惯,要换澡豆,澡豆可贵了,朝曦有些舍不得,不过这东西可以洗头洗澡,方便,买一瓶吧。
澡巾还要再买一条,平安的蜂蜜来一罐,它昨天被蛰的太惨,朝曦都不忍心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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