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神仙很忙吗?
老太太屋里烧了地龙,又拢了焚着松柏香、百合草的火盆,熏的他有些头晕脑胀,本想着顺着花园子走,透透气,没成想就又碰到了她。
不过这次她不是笑脸,在寒风之中,她跪在梅花一侧,单薄的肩头不停抖动,强压着哭声,无声无息流了一脸泪痕。
她那双眼睛里蕴蓄满了泪水,蹙眉强忍的模样,让他不禁想起母亲。
那年他还小,只记得父亲领回家一个极为美貌的女子,母亲就是在那个下午,躲在东厢房里悄无声息的哭了一大场,他那会儿不明白,为何母亲不将抢了她丈夫的女人赶走,却只能躲在一边偷偷的哭。
后来他明白了,母亲却病危了
陆时侒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她两叁步的位置停下,“为什么哭?”
时婳刚从梅花树上折下来一支梅花,惦着的脚还没有放下来,被冷不丁传出来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抬起朦胧泪眼去看来人。
只见几步之外,陆时侒正站在那里,他穿了一件墨青色的貂裘大衣,银冠束发,面如美玉,目似明星,说不出的风流俊逸。
时婳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下意识的把折下来的梅花往身后藏,弯腰屈膝给他敛衽,“二爷。”
她似乎是有些惧怕他。
陆时侒瞧见她一只手背在身后,便问:“你身后藏的是什么?”
“没什么”时婳头低的越发低了,此刻伤心已经被惧怕所顶替,她没想到能遇到陆时侒,更没想到会被当场抓包。
不过她只是折了一支梅花,应该不至于他堂堂一个二爷来兴师问罪罢?
“拿出来”他声如击玉敲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
时婳踌躇一番,还是乖乖的将手中梅花枝到面前,“是梅花……请二爷恕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还当是什么好东西……至于躲躲藏藏么……
“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遍。
“啊?”时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抬起脸来看他。
他不是来怪罪她乱折梅花?
“我问你为什么哭?”真是个笨丫头,不光笨,反应也慢。
时婳低头狡辩,“不曾哭的,只是风迷了眼睛。”
半晌都没有动静,就当时婳以为这个走路没有声音的二爷,已经走远了时,面前却多了一方青帕。
“擦擦罢。”
时婳不敢去接,连连摆手,“不用了,多谢二爷。”
只听他不轻不重的道:“什么时候连主子的话都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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