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对此也只当是桓歆对桓姚管得严,寄人篱下,对此也不能置喙。她容貌恢复以后,为避免闲话,一直都自觉和桓歆保持距离的。因此,纵然知晓此事要桓歆做主,也还是先跟桓姚说了,让桓姚去跟桓歆说。
桓姚最近确实十分烦闷,若能出府看看青山绿水排解排解倒也不错,但想到桓歆也要跟着,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最近师长那边的医学课催得紧,三哥也忙,还是不去了罢。”
说完这事,又关心了几句李氏的身体,便以自己今晚还有医书没背完为借口,让李氏回去了。
跟桓歆说李氏要留宿,也不过是打发他走的借口。她方才虽然做了掩饰,李氏也没觉得不对劲,但所谓做贼心虚,她还是担心明早天光大亮了被看到身上有痕迹,所以根本不敢留李氏过夜。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颇为平静,无论是桓歆,司马道福还是顾恺之,都没有来找她。桓歆当晚走后就下了禁令,桓姚自那日再也出不了院子。
虽说逃过一劫当晚暂时松了口气,后来却有些如同头上悬了颗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会炸开,也没法将它排除,终日惶惶不安。
十四上午,荀詹倒是又过来了,把针灸的书扔给了她,让她开始着手记筋络穴位。人体十四条经脉四百零九个穴位,要做到了若指掌迅速定位并不那么容易,荀詹也知道她实在资质平凡,因此只能让她及早准备多努力来弥补。
桓姚前头的漏洞都还没补好,眼见荀詹又要开始下一轮的课程,便有些着急了,桓歆那里又说找男性病患的事情要放到寿宴以后再谈,到底能不能成都未见得。别无他法,只能把这些情况如实告知荀詹。
说的时候,桓姚难得没有隐藏情绪,罥眉轻蹙,目含忧愁,话语里显而易见的焦虑。
荀詹倒果然起了恻隐之心,变得通情达理起来,“缓些时日无妨。”说完这话,他的目光落在桓姚脸上许久,叫桓姚有些莫名。
片刻,他悬了根金丝在桓姚腕上,凝神诊脉片刻,才道:“你不必因此太过忧惶,近日好生歇息调理。”
说完,还拿起桓姚案上的笔开了个方子。她眼下有青黑,显见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她身体底子本来就薄弱,长此以往,恐怕是要病倒了。
荀詹以往还会在暗处窥看观察桓姚,但自从一年多以前,不小心撞见她沐浴,觉得此举不妥,便几乎从不再在哺时以后去看她了。若非这般,许多事当不至往后那般境地也未可知。
桓姚这几天确实没睡好,却不是学医用功太过的缘故。自从桓歆对她挑明心思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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