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医有些纳闷。
沐奕言的心被重重捶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抽痛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曲太医叮嘱了几句,亲自去熬药去了。沐奕言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终于睡得有些倦了,便让田嬷嬷伺候她穿了便服,挣扎着下了床。
正午已过,日头晒着还有些毒辣,而她披了一件大氅还有些发颤,幸好园子里空气清新,一溜儿的大丽菊含苞欲放,看起来还有些喜人。
沐奕言拒绝了洪宝的搀扶,走两步,歇一步,等她挪出了寝宫,几乎已经汗湿内衫。
天高云淡,偶有一群大雁鸣叫着从空中掠过,想必是开始往温暖的南方迁徙。沐奕言靠在树干上,痴痴地盯着看了片刻,忽然问道:“朕有些饿了。”
这两天沐奕言几乎粒米未进,就在早晨喝了两口稀粥,洪宝一听,又惊又喜:“陛下这是有胃口了?想吃什么奴才这就去御膳房弄?”
“来壶小酒,备几个小菜,朕想小酌一番。”沐奕言淡淡地道。
洪宝僵着脖子不肯备酒,非说沐奕言大病未愈,不可碰酒。沐奕言二话不说,把他赶了出去,指派了另两个小太监,找了个树荫,支起了一张小桌,不到片刻,御膳房就把酒菜都送了上来。
身旁伺候的人太啰嗦,沐奕言把他们都赶走了,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白酒清冽,几乎能映出她的脸来,她苦笑了一声,举起杯来,喃喃自语道:“情字伤人,我今日才算明白了这句话,裴蔺,你好手段。”
她举杯一饮而尽,一股热意顺着喉咙直入心底,烫得她浑身上下都舒畅了起来,她一连喝了两杯,随即便拎起筷子,在碗碟上丁丁冬冬地敲了起来,口中哼着小曲,摇晃着脑袋,看起来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样。
忽然,一双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按在她斟酒的手上,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别喝了,饮酒伤身。”
沐奕言的手一抖,一杯酒顿时洒了一半,倒在了手上,那人立刻握住了她的手,一把拽过自己的衣衫下摆盖在她的手上,仔细地擦拭着……
沐奕言只觉得浑身的血往上涌,狼狈地往后一缩,结结巴巴地道:“俞……俞爱卿你怎么来了……”
俞镛之无奈地看着她:“臣已经在外面求见过了,刚才叫了陛下好几声,陛下怎么也不应一声。”
“朕……一定是俞爱卿的声音太轻了。”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涌,沐奕言脸上烧得厉害。
俞镛之的嘴角微微上抿,眼中的笑意一闪既逝:“陛下你先等等,臣去去就来。”
沐奕言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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