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琢磨她的心思,不想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所以然来,暗道,不亏是他们爷的弟子,这不动如山的本事倒学了十成十,瞧不出便只能问了:“姑娘可瞧着哪里不合心思?”说着指了指东边儿道:“平日爷给姑娘授课不再这边儿,书房院西厢里敞亮,一早腾出来做姑娘的学堂,爷说这边儿小些倒不妨事。”
赵丰心说,估计他们这位姑娘,在这屋也住不长远,不定那会儿就跟爷挪在一处了,爷巴巴把人带回来,没有说总隔着的理儿,如今分开两处不过暂时的,早晚是一家子。
晓晓哪会知道他的心思,只一听说学堂,就忍不得皱眉,她没这么爱学习啊,以前完全是为了小白,才当了三年好学生,如今不用自己了,正好可以脱身,这倒好,合着她这位夫子还没当够,相府还专门设了学堂,难道想让自己去考状元不成。
这么想着,又想起了宫里的小白,自己这儿倒是没事儿了,小白可怎么办,自己走了,他不定如何呢,小白对自己的依赖,晓晓是知道,有时她觉着,或许是因为自小没了亲人,把自己当成了亲人,才这般依赖她,却早晚要长大,他是皇上,总不能一辈子依靠着自己,这么想,自己出来倒是件好事了。
这么想着,心里略好受了一些,赵丰在一边儿瞧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皱眉的,更拿不准她的心思,却听晓晓道:“赵伯伯不用忙了,长这么大我都没住过这般好的屋子,哪会不合意,劳伯伯费心了。”
赵丰一听她叫伯伯忙道:“姑娘快别这般,小的可扛不住姑娘这一声伯伯,得了,既姑娘合了心,小的这差事就算齐了。”说着拍了拍手,从外头进来一个眉眼清秀的丫头,道:“这是芍药,从今儿跟着姑娘,还不给姑娘见礼。”
头插手福身道:“姑娘万福。”
晓晓真没让人伺候过,在宫里她当上御前宫女之后,也有两个供她使唤的小丫头,后她觉着自己一个人有手有脚,让人伺候做什么,加上丁香搬到她旁边儿屋,丁香勤快,两人又亲近,自己信得过她,平日收拾屋子的活儿就落在了丁香身上,那两个丫头只管给她洗衣裳,晓晓索性跟她干爷爷说撤了两个丫头,反正衣裳也不多,大件儿的拿去浣衣局,平常穿的自己洗也不费多少事儿。
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怎么习惯丫头伺候,刚要回绝,赵丰却道:“相爷刚吩咐下了,叫姑娘留着芍药,不说平日近身伺候,姑娘既从宫里出来,难道成日在府里待着,相爷说,姑娘若想出去逛逛,有芍药在身边儿,省了诸多麻烦,遇上小事儿这丫头就能办了,大事儿,回来寻人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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