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都不曾,他白白熬黑了眼圈。
第二天,奚琲湛就和元宝研究:“你觉不觉得皇后像变了个人?好像洗心革面了。”
“主子,兴许娘娘为难之际想到您的好,醒悟了呢!”
“借你吉言。”
元宝又恢复了谄媚的笑,主子您这是折奴婢的寿啊,奴婢跟您这么多年哪天不是盼着您吉祥如意的,呵呵呵……
北狄,上都,宜王府。
拓跋律之看着侧卧在床,双眼被药布缠住,后背也缠得粽子一样的兄长,暗自纳罕。他这个异父同母的兄长武艺高强,本来这次要带母亲骨灰回她故乡安葬,却被士兵发现血淋淋的躺在路边,一直未醒,是以不知道是何人所伤。
床上的人动了动,大概是因为疼,骂了句娘,伸手就欲揭眼上那药布。
“兄长莫动,你眼睛受了伤,太医给你敷了药,要过几日方可拿下换药,兄长,你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可是受了伏击?”拓跋律之关心问道。
听到他这样问,床上的人顿了顿又挣扎着坐起,蒙着药布的眼循声看向拓跋律之方向恨恨说道:“老子被两个娘们算计,这一生一定要捉她们回来亲手打死。”
拓跋律之一想,他知道这天下有个地方叫江湖,他这位兄长谢如意就是混迹江湖,也许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一定,不管怎样,敢把他北狄的王爷伤成这样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于是拓跋律之问那两人形容、姓名,谢如意冷冷一笑道:“老子不过是一时不妨被她们得了手,区区两个娘们老子不看在眼里,就算瞎了也照样轻松抓得来,律之你好好操心你的国事,这等小事不要费心。”
既他如此说,拓跋律之就不好插手,眼前偃朝大军誓要降服北狄的架势杀来让他这初登基的还焦头烂额,他倒是很欣赏这个奚琲湛,一改他祖辈们的自大心性,趁乱取利,这才是王者之道。可惜,自己虽眼前根基不稳,也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那兄长你安心养伤,我已加派了人手在王府,有事你尽管吩咐下去就是。”拓跋律之说道。
母亲过世后,谢如意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如意虽有些放荡不羁,对他这个弟弟倒是真心实意,所以他便封了这个宜王府给他,也算弥补他自小没有母亲养育庇护的遗憾。
“你把王府这些婢子换成细腰又软又香的!”谢如意开口。
拓跋律之瞠目片刻,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