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赵氏一党相信禹州军已经有人染上瘟疫,裴熠一时无法回京。
既然是试药,那试药的人必定还在城中,他一定会确信这病能将禹州军拖住才会复命,而这段时间正是将其抓住的最好时机。
秋猎在即,北边又在此时有异动,贵妃遇害与当年雁南王妃一事难脱干系,周逢俍死于狱中,矛头直指兵部,太后已是如履薄冰,她到了不得不背水一战的地步。
然而除了京城能以一敌十的禁军,禹州军也是她心头一大患。
裴熠说:“如他所愿。”
周柏跟在裴熠身边多年,当下便明白裴熠的意思,果不其然在城中抓到的几个可疑之人里找到了在禹州霍乱之人。
周柏将人带到裴熠面前的时候,他企图咬舌,被霍闲眼疾手快拦了下来,“什么好处,连命都能不要。”
霍闲弯下腰,捏着他的下巴,那白皙的手指将他的骨骼捏出骨碎的感觉,疼的他睁不开眼。
“穆金,离家多年,但确系清河穆氏后人,你怎的跑到禹州来了。”霍闲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话却是在对裴熠说。
“清河穆氏。”裴熠略感惊讶,说:“清河穆氏十年前就是富甲一方的权贵,要不是穆西平得罪了朝廷的权贵,恐怕连禹州知府见了也要礼待三分。”
穆金是清河穆氏旁支所出,族人因他母亲出身太低死后连宗祠都不让她入,穆氏辉煌的时候他没有受到多少优待,穆氏没落了,却因为他姓穆处处受人排挤,偏偏同族的后代里他最出挑,被赶出穆家之后,他意从军,然而时不待他,战争时代已经过去了,朝廷对入军也不再是从前那般容易,若要编入正军家中需三代清白,穆西平得罪的那位朝廷权贵不是普通人,是能轻易就将辉煌数十年的穆氏打压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人。
“穆氏毁于他手,你不恨他么?”霍闲看着穆金的脸,说:“怎么反而还为他卖命呢?”
裴熠正拨开茶沫,闻言顿了一下。
“你不说,那我猜猜看。”霍闲不疾不徐的说:“能让一个与自己有恩怨的人为自己办事,他一定许了你寻常人许不了的好处吧?”
穆氏是清河富商,天熙元年,因族中出了内鬼而致使连累朝廷一位大官夫人的娘家舅哥惨死,这位朝廷大官便是如今的齐国公齐世广,穆氏在清河颇有富名在外,此事传遍清河,穆氏便由此没落,因此穆氏与齐国公夫人的娘家结下仇恨。
穆金是穆氏的人,用这样的人,即便被人查到穆金的来历,恐怕也很难将其与齐世广联系在一起。
穆金的脸被捏的生疼,他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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