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曼跟着过去,放下杯子又夺过他的书,温温柔柔地一笑,“你方才不还与我说是夫妻吗?”
许秩没掉进这个陷阱,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仰头看她,“你方才不也说不是吗?”
“……”嬴阴曼咬了咬唇,而后抿嘴微笑。
他不说,她自有她的方法问出来。
这是一种锁定盘算、势在必得的坏笑,微眯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狡猾,许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弯腰凑近他,直到两人额头相差不过一寸,手撑在他大腿上,语调缠绵地叫他,“秩哥哥。”
她生就一双桃花般的眼睛,眼尾又稍狭长上挑,笑时不自觉多情,又混着迷离魅惑。
仅仅三个字,如此简单就将许秩的从容击破。许秩再笑不出来,扫开她撑在他大腿上微痒的手,冷冷地喊她,“嬴阴曼。”
嬴阴曼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你不要我在这里?那我去找别人玩好了。”说着,她就要走。
许秩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嬴阴曼。
这一拉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嬴阴曼的腕子一被拽住,顺势转了两个圈,像跳舞一样,坐到许秩怀里,手勾搭在他肩膀上。
她的广袖挥洒得如同飞鸟的翅膀,扫过桌子,玉连环掉在地上。他辛苦解到最后一环,轻轻一摔,就碎开了。
她就是能这么轻易击碎,他的玉连环,亦或是他。
许秩或许内心知道她是欲擒故纵,不出意外,他每次都会中计。他不能放她走,与其让她去别处胡闹,不如在他这里。
她奸计得逞了,如此,便像他主动留她不去。
“秩哥哥,”嬴阴曼擅长装无辜,这次也一样,“你上回还没回答我,我跟你表妹,谁更亲些?”
许秩不答。
嬴阴曼好奇摸了摸他的喉结,是一块硬硬的软骨,接着问:“谁又更美些?”
许秩感觉到一阵哽咽感,偏过头,还是不答。
他面上不回应,可却有别的地方在回应她,和他的喉结一样硬。
嬴阴曼商量的语气,“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要不要?”
“什么?”他难道可以不要。
这种私密,即使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中、帐中,也一定要悄悄说,方显得亲密暗昧。她凑近他耳边,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你下头硌到我了。”
是如此,许秩不避讳,可穿这么多,怎么可能硌到她。
夸大其词,为了让他害臊。
坦诚相对过,许秩已经不会为此羞怯,而且他知道,他们其实是一样的。
他欲吻她,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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