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夕不太清楚话语中的“他”指代的到底是谁,不过也无关紧要了。
据晏方思的消息,阿兰的魂魄被鬼差带走,接受完审查拿了号码牌,目前大概在转世门前等叫号;阿福则是跟着小茉莉回到她妈妈身边;而沈歆自阿兰去世后一直闷闷不乐,从前能吃十屉的包子吃掉一半分量便喊饱,夜宵也没点就早早去睡了。
茶几转瞬间堆满了歪倒的易拉罐,晏方思捏瘪最后一听空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冥界那老鬼说要来找我喝酒,拖这么久不来,害得我把啤酒都喝光了。真是的……”
话音未落,门铃即刻响起,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感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在好不容易回暖的气温中猛地打了个激灵。
来人是个染着栗色头发的男孩子,长着一副精致秀气的五官,耳骨戳了一排亮闪闪的钉。他在十几度的天气里仅穿了件骷髅纹样的t恤和薄夹克,缀着金属链子的窄腿裤管卷了边,露出浅口球鞋上一截脚踝。
晏方思托着下巴颇为玩味地打量他这一身,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便只得把他给韩夕的专属描述借来一用:“骚啊,老鬼,大把年纪了钻进小伙子身体也不害臊。”
老鬼似乎并不把这句评价当做贬义,大剌剌地踹掉脚上价值不菲的战靴,低头去他家柜里翻找拖鞋,“老婆在家里闹,我又是跪榴莲又是哄。出门有点晚,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附身啊,就在路边随便抓了个小伙子,没想到还不赖。”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对着懵圈的韩夕比了个爱与和平的标准摇滚手势。
韩夕正根据他的表现暗自猜测他是何方老鬼,就见他夸张地捂嘴大叫:“天哪晏方思,你把啤酒都喝光了?”
“小声点,我家蘑菇在睡觉呢。”晏方思经过漫长而激烈的心理斗争,选了一瓶年代最近的红酒,“今天请你喝红的。”
“红的也行吧。”老鬼把茶几上的空易拉罐一扫而空,驾轻就熟地寻到他的高脚杯展柜,取了三只出来,细细拿布擦净后分给他和韩夕。
晏方思倒完酒,才想到要介绍:“他叫肖明隐。”
韩夕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肖、肖明隐?您是冥、冥……”
肖明隐喝到了酒,十分畅快,不甚在意地对他摆了摆手,“名号而已,都是酒友,别见外呀。”
得知堂堂冥界之主竟然是个爱钻年轻人躯壳的酒鬼,纵然冷静如韩夕也难以接受,他咽了口唾沫平复心情,一时忘记解释自己不是酒友,只局促道:“您好,我叫韩夕,妖管会妖口普查处处长。”
“‘您’个啥,我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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