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端着架子的鬼,直呼名字就行。”肖明隐哈哈大笑,“说起来,我听过你。你是不是曾在仙界当差,后来又辞职了?”
韩夕心中咯噔一下,“是。”
“有骨气啊,想当年仙界大罢工,搞得玉帝老儿焦头烂额,紧急召开了好几次董事会,说来真是一段佳话呢。”他忆起往昔,见韩夕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便不再继续,转而跟晏方思闲扯,“你托我安排的事我也替你去跟司命说了。那个人类姑娘,叫阿兰是吧?下辈子她会投生在小户人家,虽不富贵,但也一生平顺。”
晏方思举杯,“多谢。”
肖明隐八卦兮兮地凑过来,“她是你相好的?”
“滚,老子可是有家室的。”
韩夕这回真实地把红酒喷了一地。
“老韩都听不下去了。”肖明隐给韩夕递去纸巾,抬起下巴嘲讽晏方思,“看不出啊,多情种。”
“我是在帮一个朋友照看他爱的女人,好吗?”
肖明隐显然不信,“他不能亲自照看吗?”
“不能了。”晏方思举杯朝一个方向顿了顿,似是致意,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
喝到后半夜,肖明隐被自家老婆一个电话从沙发上薅起来,一溜烟地打道回府,留下两个酒友在后面啧啧称奇。
酒瓶不一会儿见了底,晏方思揣着空杯发愣。韩夕以为他喝傻了,无奈起身帮他收拾一桌一地的狼藉,忽然听到他问:“韩夕,你说,爱是什么?”
韩夕一愣,下意识问:“你喝多了?”
“滚你个骚狐狸,老子正经问你呢。”
“……”
“你爱过谁么?”
韩夕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搁下空杯,绕进房间。
沈歆的房门虚掩着,他握住门把,本想帮她关好,可不知怎么地,心中有股劲让他将那道门缝拓宽,脚迈了进去。
她睡得安适,呼吸声清浅。
“还在怨我么?”他于床沿坐下,伸手拨开她咬在嘴里的一绺头发,“人的寿命与我们相比实在太短,死亡乃家常便饭。他们灵魂转世,当世的肉身便朽作一抔黄土,无非如此罢了。死亡不总是坏的吧?倘若一个人在世上活得太苦,早些结束不也是好事?”
他为她掖好被子,望着窗帘缝隙投进房间的一缕月光,像是在与一个熟识的老友谈天,“我在此处生活许久,总弄不懂人世种种。生有何惧?孤独何解?爱与不甘的界限在哪里?为何有人宁愿身死也不背弃信念?——这些,我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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