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领子拽起来,头顶是章稚松含着怒气的声音:“李鳞儿你长进了,学会吃里扒外了,嗯?”
她转头开始巴巴地道歉和甩锅,还没说几句,又是好几下清脆的啪啪声,章稚松的背后又被雪球击中了。
远处许正衡拿着雪球正朝着这边贱贱地笑。
章稚松彻底怒了,也不管自己现在已经是二十叁岁的成年人了,弯腰捏出雪球追着许正衡也是一阵打。
两个人放风筝似的时远时近,击中的次数也是十分客气的有来有往。
最后两个人都跑累了,章稚松扑过去把许正衡直接压倒,喘着粗气问他:“还犯不犯贱?”
许正衡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抓起一抔雪就撒到章稚松脸上,闪烁的眼神与其说是示弱毋宁说是挑衅:“只要哥哥饶我这一次。”
章稚松像是被恶心了还忍得住不打回去的人吗?
要不是远处有几个大人带着家里孩子走过来,两个大男人还要点面子,李鳞儿觉得这俩估计到吃晚饭都没完了。
李鳞儿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以前在家里带弟弟妹妹,他们俩在雪地玩得太久,脸被冻的发红,脖子内衣裤子袜子也湿了一大片,她又催两人到浴室里洗个热水澡,煮了一锅妈妈教给她的驱寒汤。
小洋葱头、大蒜、姜、枸杞、红糖一齐煮,又辣又甜,许正衡就喜欢怪的东西,爽快地一口闷了,章稚松面露难色,被许正衡呛了一句,也咕咚咕咚灌下去了。她奖励他们乖,端了两小盘果脯坚果出来给他们清清口。
两个人洗了澡又喝了热汤,脸色又红又润,乖乖坐在桌边敲着碗筷等饭吃,还打出了好听的节奏乐,不愧是精心教养的富二代啊。
李鳞儿手上干着活,心里莫名满足,一下子好像理解了她妈那辈人老说的“子孙绕膝福气多”是什么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