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眶,背过脸去擦眼泪了。
李鳞儿周围坐着的是章稚松公司的工作人员,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席间开始点菜,边上的女生提问道:“要是选了惠灵顿牛排,应该配哪个牌子的哪种酒呢?”
服务生说:“干红吧。”
女生再问他什么牌子的干红,他说入门的女士喝梅洛的就好。
一位男士忽然侃侃而谈起来:“非也非也,梅洛太淡了。得是单宁度高酿造时间长的干红,味道醇厚,才衬得起惠灵顿。”
“那哪个牌子的呢?”
“干红当然是法国波尔多的呗。”
女生看了看菜单:“这里没有呀。”
男士笑了一声:“拉菲都不认得吗?”
另一位男士插话:“尼克松吃惠灵顿还配白兰地呢。”
女生更懵了:“白兰地又是什么酒呀?”
两个男士相视而笑,不说话了。
同桌一位超浓烟熏妆蓬蓬裙的女孩低着头小声碎碎念:“装逼油腻男真恶心。”
女生听到了,问她:“漂亮妹妹,你好呀!请问喝什么好呀?”
女孩被吓了一跳,膝盖撞到了桌面。
她仍没抬起头,双肩紧张地耸立起来,咬着牙蚂蚁说话般答道:“Penfolds St.Henri,菜单上倒数第二个。”
(作者不太懂酒,懂的同学凑合看罢,有错的评论区提,我能改尽量改)
后来,几个男士殷勤地找烟熏妆女孩说话。
她爱答不理,餐刀小声又利落地在盘子里切割。
饭吃得差不多了,又是舞会。
一开始还是传统的华尔兹,而后自新郎手握着麦克风吼着嗓子唱摇滚,全场炸裂了,跳什么舞的都有。
李鳞儿这桌男女比例比较平衡,又都是单身年轻人,成了小型的相亲角。
李鳞儿以为自己会成为壁花,没想到还是有个男士坐在本来给许正衡留着的座位上和她搭讪。
李鳞儿不是傻的,她知道对方的视线流连在她颈上的灵蛇项链和身边的鳄鱼皮包,但她不太会拒绝人——先生,我有男朋友的——这种话要是直接说,她又怕显得她自作多情,不得不听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都快被他硬拉着去跳舞了。
许正衡人呢?
李鳞儿望过他那桌去。
许正衡正好背对李鳞儿坐着。
他和几个大兵谈得欢畅,麦家小叔叔嘴巴开合,竟然也搭理他。
麦家小叔叔身边坐着的麦小姐喝了太多香槟,整张脸和两只耳朵红得能滴血,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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