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桌手支脸颊笑得憨憨的。
她还要喝,她的小叔叔皱着眉,把她要倒酒的手塞到给她披着的军服口袋里。
太多喧哗声,太多刺眼灯光,还有人开始抽电子烟。
太吵太晕了。
邻座男性还试探性地摸她的后背。
李鳞儿说去补妆,逃难一样出去透透气。
她出了卫生间转到远些的湖岸吹风,站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外走,周围越来越黑,人的气息越来越远。
见到一棵不高不矮的老树,她忽然发了神经,脱下高跟鞋爬上树,坐在枝干上眺望。
最后一次爬树是小学毕业前夕,简陋的水泥篮球场边上的那一棵果树。
篮球场里有她喜欢的男生和他的好朋友打篮球,她在树叶的缝隙中间看他,一览无余,又不会被他发现她在看他。
哒,哒,哒——
?!
回忆怎么还自带音效?
“你是返祖猴子吗,在树上干什么?”是章稚松的声音。
她装死。
对方提着她的鞋子离开了,她又连声叫他回来回来。
章稚松背对着她倚着树坐在草坪上,李鳞儿伸直了腿很想踹他,当然是够不着的。
两个人无言地待了很久。
山下的居民区正亮着灯光,重城的黄金周的最后一个夜晚,环城路上车来不息。
有要离开的游客,有要入城的居民工人学生,沥青道上自然很热闹。
“哈——啾!”李鳞儿的喷嚏声打破了宁静。
“唔……”她眼前一黑,一块厚实的布料拍到脸上。
这是章稚松的西服外套,有他温热的体温。她不想接受,又丢回去,他又扔上来。
两个人传来传去。
李鳞儿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好像小学生在丢沙包噢,好幼稚。
算了,接受吧,反正也没别人,而且真的有一点冷。等会儿要被人看到她就丢湖里,反正他也不差钱。
黑暗中亮起一抹火光,章稚松的嘴边叼起了一根烟,李鳞儿从没见他抽过烟。
“你怎么抽烟啊?”
又是良久的沉默。
月光照映的湖面起雾了,一尾大鱼鳞光闪闪地从水面跃入空中。
“提神。”他忽然答。
“噢,你很困吗,昨晚没睡好?”她想开一点小玩笑,“你是不是半夜在想要不要抢婚?”
“你不要放屁。”他把烟踩在脚底,不抽了。
哈哈哈,说话好粗鲁啊,一点也不像章稚松,李鳞儿放松下来,一整天都在接触陌生人,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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