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这个点未睡,还打来电话,真真是让人意外。郁好经历过前天那些事,有些心如死灰,在面对郁南怀时难抵心中漫天酸涩,只轻飘飘的应了一句,“在家,睡觉。”
郁南怀冷笑了一下,“是么?那你下楼来,我在你宿舍楼下。”
郁好心里一动,仍旧叹口气说:“小舅,很晚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我让你下来。”
她倔强的说:“我没在那个家,你不要等了。要不,小舅,你有什么话咱们在电话里说吧。”
郁南怀给她打了一天的电话没人接,去学校找她,挺斯文的老师有点责备地看着他,说郁好没有请假私自翘课。去公司找她,也说今天根本没来打卡。老早地开车到她的宿舍楼下,到了傍晚也没见室内亮灯,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他沉默的坐在车里,一等等到现在。
她的声音很小,呐呐如蚊,低回萦绕,搅得郁南怀心慌意乱。
好好的倔强他从来知道。
她12岁那年,他初入郁家。那样小的孩子,眉眼就已经俊俏的惊为天人,长长的黑发随风飞扬,由于郁文文的去世,发际间还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菊花,安安静静,低眉顺眼地跪在灵堂里。本来他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后来因为要吊唁缅怀,到场的和郁文文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要象征性掉两滴眼泪,以示逝主生前秉性纯嘉,受人爱戴。整个流程复杂繁冗,郁南怀正不厌其烦,忽然注意到,前方对着宾客而坐的白衣小姑娘,倔强地挺直腰脊低着头,一动不动。身旁管家模样的男人是葬礼的主持人,觉得丢了脸面,正在低声训斥她,还掐了她秀白的小胳膊好几下。她这才抬起头,皱眉瞪了管家一眼,是那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表情。然后转过头来,索性腰脊挺得更直,扬着一张绝丽的小脸,一哭不哭,管家倒也无辙了。不过,郁南怀却清晰地记得那种表情,还有那张稚嫩的美丽容颜,倔强至此,熟悉如斯。
郁安叶走那天说的决绝话,他看见她站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毕竟是个小孩子,原以为她会哭会闹,谁知道第二天早上除了两只眼睛哭得跟核桃仁似的,竟然依旧不卑不亢,自然得体,甚至在以后的生活中都没再提过郁安叶三个字,就好像这个人根本没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
察觉到她对自己有着特殊感情的时候,郁南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边道德理智让他对这种特殊反感,一边却又有些变态的...期待。
她稍稍大一些,出落得越发漂亮,越来越像那个人,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越来越难转移。惶说是他,她身边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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