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安抚她每回为他攀至情欲顶峰后,总是残余一些坠落感的心——他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想通的。
大概在书房那回,就明白了。
这种细心又悉心的安抚太有用,尽管他是下意识这样做,这回没有目的,就没能发觉。可云弥几乎是立时就有反应,抱着他缠了半晌,忽然就脱口道:“能否嘱人骗过我阿姐……我今夜想留下来。”
李承弈手一停。
有些不敢置信地去盯她眼睛:“阿弥说什么?”
诚然抱着她入睡于他而言也早不再奢侈,只要他想,总归是可以的。但那不一样——欢爱不是她主动的,共眠自然也从来不是。
这二者之间就根本不同。一月里有一回他让人去接,她却自然而然以为,信期就不用来。他甚至一个人生了半宿闷气,谁说就只能是为那事,他才要见她?
可坚持接来,她难免又要疑虑,不为那事,他找她作甚?那时他还不愿被她看出自己其实上心了,硬是忍住了也不解释。
好在如今不用再这样。他去洛阳前也适逢她信期,夜夜都让她枕着臂弯睡。虽说第二日骑马,还挺酸的。
可让她,和她自己就想,又不同了。她是很柔顺的性子,本就不太忤逆他;那于他而言,拒绝是稀罕,主动更加妙不可言。
他兴奋得一目了然,云弥不忍叫他失望,乖乖重复:“今夜……我想留下来。”
他倏地用力再用力抱她——还是那句话,她的身体他已拥有过无数次,几乎不能再称之为得到,同这种真切的、深刻的、尖锐但并不疼痛的“她在靠近我”的心绪感知,完全不可比拟。
她在选他。的确在选他。
“啸捷早让人去扯谎了。”李承弈不叫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只说是你不舒服,衡阳带你在客院住下。就算你阿姐真觉有异,也不敢乱猜。”
猜了也无妨的。云栖只会站在她身边。
云弥垂下眼睛,“嗯”一声。
“阿弥,”他吻她额头,“歇够了吗。”
她红着脸望他,但也不意外。她太熟悉他,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回就叫他满足了。
观她神态也知是还可以。他干脆利落剥了她滑落到一半的襦衫,俯首含入一边浑圆。云弥本能挺了挺腰肢,手放上他脑后。
*
只是不巧。
李承弈将人抱回自己的寝殿时,在正门口对上了一脸杀人模样的衡阳。
啸捷大惊失色,郎君却只是镇定说了句“她睡了,不准吵”,就自顾自把小娘子抱进了内室。似乎还休整了一番,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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