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摆出点心盒子招待她,湛湛肚里不欠,嘴上嚷着香甜,哄得老人家满心欢喜。
她嘴里嚼着鹿肉干晃出门,老少俩人正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碰盅小酌,酒香浓郁缀满枝头。
临成殷勤地为廖士林斟酒,“……老爷子,听说只要招募百户流民移民辽东,就能被候补知县?”
廖士林嘬着酒盅点头,“当年百万八旗兵将从龙入关后,辽东那地儿的人口剩下不足万人,防守形同虚设,千里无人的窘境,先帝爷也没能改善多少,自打万岁继位以来,一直都在想法儿往辽东补送人口,巩固外关边防。所以朝廷就安排出这么个缺儿,而且还是遇缺即补,优先于其他的官员候补……”
临成不等他说完就拍着大腿嚷嚷,“这买卖可不便宜,东北那地方鸟不拉屎,穷山僻壤的,谁愿意去?即便人头攒够了,百十号人一路上吃喝用度,非把人家底儿给烧光了不可,说到底,朝廷授官的花哨名头再多,其实认得还是银子。”
廖士林往藤椅上一靠,微醺笑道:“大爷心里头亮堂就成了,嘴上还是少耍贫,别回头被谁听了去,当心无心之失,被冤枉成有心之过。你那职缺儿有马佳佥都帮着打点,你小子还用操谁的心?”
临成很听劝,忙讪讪闭嘴,又听他问向湛湛:“丫头最近读书了没有?”
湛湛坐他边上,忙递出痒痒勺,一面瞅着他外祖挠背,一面道:“跟您比着,我那是瞎看,捡了我阿玛的《易知录》,得了空儿就翻几页,刚读到帝禹那卷。”
廖士林阖眼嗯了声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言诬也,能多读多看最好,遇事儿也好有自己的主见。”
临成探过头插话,“老爷子,我听说大禹他媳妇儿,就那涂山氏,是只九尾狐变的,依您说,这传说是真是假?”
话出口碰了个冷钉子,老头哼着曲儿打盹儿,压根儿不打算兜揽他。
湛湛出口捧他的冷场,“玛法您说,朝廷这两年这么重视辽东的边防是什么缘故?”
廖士林这才撑开眼看向临成,临成拿指头戳着自个儿的胸口,“您老人家问我啊?您心里肯定在想就这丫的操行,能有什么见解,还不如我们家湛湛呐。”
湛湛很冤枉,“关我什么事儿啊?”
廖士林胎腿儿蹬他,“让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花马吊舌。”
临成趔着身讨饶,“得得得,我说我说,您听着!我嘴快,说差了您多包涵。”
“要我说……”他懒散地抱起胸,抬头看天,“朝廷这番举动估摸着是为了稳东击西,先把辽东给守严实喽,才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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