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转眼就在临成那得到了印证。
“诚亲王十五就开始为朝廷出力,十八离京入藏,做了西宁驻藏大臣,统管青海蒙古五部二十九旗的军政,前年咱们大邧不是又跟内蒙共同建为一盟了吗,就是三爷的功劳,西北的局势从打时候起就基本安定下来了,这位爷可不是废物点心,肚子里有真材实料的能耐人,这趟回京是为了述职,汇报军务,没想到跟廖老爷子还有交情,竟半路上宿家里来了。”
湛湛正给过笼里的蛐蛐儿放食,临成今儿收获颇丰,大方送她了一个头儿猛的,足有九厘长,听见他这么说,就自言自语地喃喃:“藏区地界儿高,又远又偏僻,怎么想起来上那地方当差了?”
临成逗弄着自己手里的宝贝,顺嘴解释说:
“......宫里有太后做戳杆儿(撑腰),落了草儿(出生)就封亲王,不说别人,就说咱们当今万岁也没人诚亲王这副门脸儿,不过这就叫有福气没时气,听说封三爷为驻藏大臣这主意是太皇太后提出来的,不然好好一王爷,怎么能被委屈到西藏那苦寒地方挨罪受?”
这当中的内情儿,湛湛也有所听闻,据说宫里的太后祁氏,也就是这位王爷他亲妈,当初发迹时不过也就是一宫女,得先帝爷抬举封了贵妃以后,受的是独房专宠的待遇,皇后跟她争宠都被斗下阵来,最后被先帝禁足圈禁,没过两年就殁了。
“......那元皇后出身蒙古贵族,论起亲疏,得管当今的太皇太后的叫表姑爸爸,况且还是当今万岁,嫡长的生母,太皇太后心里一直闷着火,等贵妃晋位坤极,诞了公主阿哥,一气儿都撒在这两位身上了,泰安公主下嫁云南的平西王,她老人家在背后可没少鼓风。其实说到底,争得还是一个“权”字儿,亲儿子养在身边儿,难免容易偏心,不如趁早打发走......”
蛐蛐儿撑着六条大腿爬出罐儿,湛湛不敢扣盖子,怕伤了它,只用干豆叶把它往回拨弄,黄麻头青翅壳的虫身微微跃动,把她的目光割据得忽明忽暗,“原来皇室里也这么多的鸡吵鹅斗,较起真儿来,活得还不如普通人自在。”
临成皱着鼻子摇头,“家业越大,这里头的关系就越拧,不过话说回来,三爷能办事,与其在京里闷着做个闲散王爷,还真不如在藏区施展抱负,好歹手头能拿事儿,不至于被埋没,瞧人这两年整出来的动静,可给太后脸上增光了。”
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是这个道理,诚亲王背景煊赫,却未被其自身的锋芒所掩盖,实属难得。
湛湛替觉着在背后议论一人的长短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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