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着......奴才......奴才答应您!”
她吐气如兰,慢慢渗透拱得他脑仁稀松,他碰上她,脑子里的那根玄儿就绷不紧了,试想他在藏地戍边多年,备受苦寒孤独,活得都没今儿晚上这么憋屈,再这么下去恐怕再难把持住,“湛湛......”他抵上她的额头,低吟道:“今儿你从了我,我什么都依你。”
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温柔得不像话,几乎将她溺毙,湛湛深深叹了口气,眼前刮过一场细风碎雨,“王爷,”她绝望地看着他说:“奴才是您的福晋,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您没有必要装样儿来哄骗奴才,如果马佳志宏不是云贵总督,您还会娶奴才吗?”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他蓦地清醒过来,眼前的烛火燃到了尽头,剧烈颤抖了几下熄灭在她的眼眸里,瞬间化为一片昏暗,这时他才发现,她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前,那时的她大概还过着天真无邪,岁月无欺的舒心日子,他方才骂她的话简直是在打脸,她直觉敏锐,岂止是有长进,都长进心眼儿里去了。
他气息渐凉,探手把床头的一盏灯罩抬开,照亮她的脸,沉声质问:“咱们俩到底谁能装?早些跟我说实话不好吗?鼻子眼儿插葱,装像儿装得还挺真,说说,这主意在心里憋多久了?打这会儿才问?”
她哀怨地撇开眼,嘴唇蠕动了几下没出声,也许把这份猜测在心头背负了很久。
婚贴换回来的时候,他曾经打开看过,她是八月初八的生辰,今天入秋时才刚满十六,旗下姑奶奶金贵,家里藏到十七八才准嫁人,碧玉之年,还是议亲的年纪,同岁的姑娘大都还傻睁着眼在家里头享福,她承载起整个家门未知的前途,嫁到他王府上来,难以料估她心里的境况有多惨烈。
她是早起出嫁时坐在镜子前那会子,突然间开窍儿的,其实不难猜,他身份尊贵,是皇室中倍受人瞩目的一位黄带子,一早儿就酝酿好,心甘情愿取她做福晋,八成背后有更加深层次的意味儿。
到刚才为止都还只是推测,不过听他的口气,显然是大大方方承认了,如今就是这样的世道,男人之间权术的拼杀,反倒要借助于女人做筏子,他娶得不是她,是她大伯手头的实权兵马。
从头到尾他都在欺骗她,如此城府教她又气恨又胆惧,不愿再抬头顾忌他的神色。
第31章 鸳鸯番莲
他碰了颗冷钉子,脸上不是个颜色,他当她好糊弄,没想到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把前因后果都看得很清楚,又是个倔毛驴,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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