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只图个小家小乐,还真没巴望过人前那点风光,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允颀想起初二那晚两人的对话,富贵还是喜乐,她选得并不违心,违心的是嫁给他,而他仅能满足她前者,天下没有谁能跟大富大贵过不去,她一副没出息模样,全因他不是她心头的那个人。
他一向反感郝晔那副油嘴滑舌的腔调,他算计她,良心上对她有亏欠,并非是说他能够穷大度,容忍她还对先前的那起子情缘心存惦记,这算什么,公开跟他叫板儿不成!
桌案上龙凤呈祥的大红喜烛哔啵作响,在帐子上印出一团光晕,圈住两个人的影。
允颀胸口鼓噪,说不清是气还是怎么的,一股血气儿直往上涌,不见他说话,她朝他看过来,一刹间吓得倒抽气,“王爷!”她跪起身扑过来,襟怀坦白也顾不上遮掩,拿袖头垫起他的下颌,“您鼻子里头出血了。”
他吉服宽大滑下她半个肩头,红衣盛雪,织金龙纹扭曲盘绕在她身侧,形成一种妖艳的美感,他呼吸不畅,闷头栽了进去。
湛湛被他重重压下去,脑壳子磕在床围板上,眼前金花星子乱溅,半晌回过神儿,胸前滑腻一片湿红,他侧枕着头,气息沉重。
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的,怎么晕过去了!她惊得差点叫出声儿,慌忙起身,小心抬开他,拨他躺平身子,撩开帐子下炕,顿了下又赶忙回身胡乱擦净他脸上的血迹,转身正打算上外头呼救,袖头一沉,失衡滚了个身,正好落到他的身上。
湛湛浑身火烫了似的,扭着身子乱挣,他钳住她的腰,低声呵斥,“别动!还想要人命不成!”
“您病了,奴才请太医过来给您瞧瞧。”她分量很轻,温润如一汪静水,渐抚停他心头的热燥。
“炕烧得热,有些上火,没什么要紧。”他把她往上托,困在他胸前,迫她看他,“当初可没人逼着你点头,你自个儿答应的干脆,没有反悔那一说,你既然跟了我,心里头就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学那出野调无腔的凑性,听明白了没有?”
湛湛被他训得脸红脖子粗,亏她方才还顾忌他的脸面,帮他把脸擦干净,眼下只想往他脸上来一拳,再揍出血来。
她趴在他胸口,气得跟他大眼瞪小眼,嘴硬道:“王爷骂奴才下流没出息,奴才当然听不明白......”
话说到一半卡在嗓子眼儿,他掀翻她压在身下,一手束紧她的腕子,腾出另外一只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肩头,唇角微挑出一丝邪味儿的笑意,湛湛惶恐地挣扎,点着头期期艾艾地说:“奴才刚跟您开......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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