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初揶揄道。
“滚!”太子被谢元初说得笑了,解开浴衣。溶溶上前接过他褪下的袍子,低头伸手扶他缓步进了池子。这一低头,又瞥见了某处。此时那里并无甚反应,只是寻常模样,光是如此便足够伟岸。溶溶想起被他折腾那些夜晚,双颊立时便红透了。谢元初瞧出她的羞涩,将浴衣放在溶溶手上,含笑转过身避开她的目光,与太子在温泉中相对而坐。
溶溶将他们俩的浴衣都挂在了旁边的屏风上,又将福全送过来的茶点捧到池边,为太子和世子倒上香茶,然后跪坐在旁边。
太子和谢元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有谈什么公事,只谈些风花雪月,谢元初虽是武将,却最善此道,两人说得颇为投机。溶溶只在旁边默默伺候着茶水和点心,倒也无碍。
谢元初眼见气氛越来越放松,悠悠转了话锋,“此番回京我听母亲说起一事。”
“何事?”
“皇后娘娘近来频频召见各府贵女,想是……”谢元初斟酌了一下,仍然找不到一个好的词语,只能生硬的说,“想是殿下好事将近了。”
“好事?”太子的脸氤氲的葡萄酒池的水汽中,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的口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听见了好事,“诸位皇弟都已经大婚,自然也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