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让她也坐在飘窗上,“我那次从西宁机场坐上她,甚至到你俩认出对方,我都没有怀疑。直到第二天去她家吃饭,我看到了她小儿子的照片。我十六七岁时,就是那个模样。”
赵西音细细拧眉,如今回想,还真是几分微妙天意。
“找了这么多年,可能是我过于敏感。”周启深自嘲一笑,“以前看见年龄相仿的,都下意识的多看两眼。”
赵西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握了握他的手说:“周哥儿,现在圆梦了,是好事。”
周启深坦诚道:“西儿,我有点紧张。”
赵西音问:“是怕斐姨不认你么?”
“不是。”周启深默了默,说:“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结果,反而心空了。”
赵西音反握住他的手,“你不求她任何,也不用她负责,她还活着,并且生活得很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周启深抱紧她,下巴轻轻抵在她侧颈。
赵西音想了想,又问:“周哥儿,你会带妈妈回西安吗?”
“不会。”周启深答得十分坚决,“她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再让她回去,这事儿我干不出来。”
赵西音噗嗤一声笑了。
两人静静相拥,看窗外夜色静如深海。
赵西音忽而低声,“周哥儿,你去青海找妈妈吧。”
无论结局,解了自己的心结才最重要。
周启深没犹豫,当即订了次日飞西宁的机票。
他没有事先联系任何人,直接找去了阮斐的住处。
临近傍晚,阮斐出车归家,破旧面包车吱吱作响,一踩急刹,车身都跟着晃动。阮斐常年日晒,皮肤黝黑潮红,出车方便,就一身简单运动装,脚上穿着平底布鞋,非常朴素的装扮。
她见到周启深站在门口,顿时愣了愣。
周启深弯了弯嘴角,只淡笑,不说话。
阮斐走过来,很准确说出他的名字,“你是西西的爱人,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