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照面。
站在底下,已经意识到自己或许方才进来时就发现了踪迹的段鸮才并不惊慌,转了下眼珠子,又拱手来了句。
“两位,无意偷听,只是刚巧敲门进来,发现楼上有人在说话,不敢打扰。”
“啊,无妨,这位先生,您别介怀,我这朋友酒没醒才在这儿净说些胡话呢,只是……您上这儿来有何事?”
约是见段鸮身形高瘦,衣着朴素,像是个读书人。
这面孔上这毁容造成的疤痕也看着有些惨淡。
这面相粗犷,发辫垂在脑后,着一身蓝灰色衙役公服的札克善起初一惊,之后倒也不难说话的样子。
“敢问原先在这开棺材铺的主人可还在?我从严州府来,有件东西需要转交给他。”
“原来的主人?喂,人家问你话呢,原来的那个去哪儿了。”
一听说段鸮是来办事的,札克善赶紧回头又和楼上那人嚷嚷了一句。
“哦,在呢。”
楼上那似乎不喜被人随便打扰的某人才这般插话道。
“出城右转乱葬岗,看那破碑上字样是刘通天就是了,记得烧个旺点的火盆再丢进去,免得他收不到。”
段鸮:“……”
札克善:“……”
这浑话听着真是十足不像人说的了。
察觉到这人对自己这般陌生人的不客气,段鸮倒也不多说什么就打算识趣些转身告辞,可札克善这傻大个见他要走,倒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突然拍脑门来了句道,
“诶!对了,我的机会用完了,可这位先生刚好进来了,也听到你的这题了,总还有个回答问题的机会吧?”
“我?”
段鸮反问道。
“对对对,劳烦先生了,就随便选一个,万一给蒙对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倒是令人有些意想不到。
楼下的段鸮本不想掺和这事,却被这捕快硬拉着也插了进来,也是听到这话,上头那个一直没露面的怪人才一拂手推开了小楼的门。
哒,哒。
有脚步声响起。
“嘿!富察尔济,你怎么下来了!”
札克善也一下子跳了起来。
段鸮问朝上看去,却见那抱手从上方出现的皂衣男子身形极高,挺拔如松。
他面孔硬朗,眉峰带着放肆桀骜,薄唇抿着,低头用手拿着类似物证的时候又显得有几分玩世不恭,是个令人一见难忘的潇洒狂傲之人。
隔着小楼并不敞亮的光。
他的那双常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就如之前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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