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回忆着说道:“也幸好是那年中了秀才,不然后面依墨他父亲的身子也是不能出远门了,更别说是去徭役。”
“凭着不用交田税,年景也好了许多。家里这才攒下些许钱财还了债物,也给铎辞娶了媳妇。”
铎辞听母亲说的伤感,也是感慨不已。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皱了皱眉头冲着陈青墨问道:“哥,你不是去求了公公婆婆要银钱吗,怎么也不多要些?”
“你只要开了口,公公婆婆还能不给你?也省得妈又到舅家去受辱。”
陈青墨正和小七耍得正欢。头也没抬的说道:“那些年公公正病重,随时要银钱买药救命,病情关天之际!我到祖宅后婆婆也是没想到我会去考秀才。所以没有备下那么多银钱在家。她是问我要不要我拿点东西去卖了换着银钱。但我哪敢啊!”
“你们是不晓得公公光那一年就花了四五万钱买药吃了!婆婆也是没有什么现银,还要预留着给公公抓药。她也没办法,知道给我的银钱不足以让我去到府城。所以才让我拿祖宅东西去当还是卖了。但我能狠下心吗?就算狠下心来这么做,婆婆会怎么看我?”
“公公呢?公公那会虽说卧病在床,但人还是清醒哩。”
“呃,一年就四五万钱?啧啧啧,婆婆还真是下得去手啊。那年头四五万钱能买多少田产、佣仆哩。婆婆就这样想也没想就洒了出去!难怪偌大的家财数年间便没了踪影!”
铎辞听到陈青墨说陈大学士一年花了四万钱的药钱,感慨连连。道:“妈,我婆婆对我公公也真是舍得,我们这些后辈那么多人都不愿顾着,全顾着我公公那条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