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似说道:“你心里知道多少?”
敬安不语。
唐锦似打量他面色,说道:“难道你都知道了?”
敬安顿了顿,说道:“昔日他初次见了月儿,神色有变,到日后……我隐约知道月儿的身份为何,……然而我绝没想到,那人、她竟是、如此恨我。——天底下并无不是的父母,然而恨子女到那种地步的,大概绝无仅有……我只消将过往之事再好生想想,便有个大概。”
唐锦似微微一笑,竟有幸灾乐祸之意。
敬安正难过,见状怒道:“你笑什么?”
唐锦似说道:“我只是感慨,有其父必有其子,才闹出如此孽缘来,只不过,谢侯你运气实在是好啊,竟然有如许佳人,宁肯舍身拼命相救……啧啧,挂那如意结之时,我的心十分犹豫啊,——一想将来会被某个眼尖的看了去,窥破天机,我就心如刀绞。”
敬安又笑又恼,皱眉望他,半晌一笑,说道:“倘若不是因你唐家有那个变态古怪的规矩,我定然……哼……”
唐锦似转开头去,却问道:“那你日后当如何?”敬安说道:“昨日……他以为我真的亡故,哭的昏厥,……换了你,你会如何?”
唐锦似摆手,傲然说道:“万别说我,我同你却不一样。”敬安“嗤”地一声,说道:“你自然同我不一样的,如今我离了京,无人再能跟你相争了,想必你要回去得意了罢?”
唐锦似说道:“又有何可得意的?同你争,不是我的兴趣,我是同自己争。”敬安不解,说道:“你此话何意?”唐锦似说道:“要为相,我自会靠自己一步步夺得,在此之前,先在东海磨练磨练倒好。”
敬安闻言,笑道:“你竟不急,你们唐家那规矩,嫡子要谋了相位方可脱童子身,你别说你……”
唐锦似又扭过头去,说道:“你当谁人都跟你谢侯一般,游戏花丛么?”
敬安越发笑,拍掌说道:“如此说来,你尚是童子之身了?”
难得唐锦似面上微红,却哼道:“这个不消谢侯操心罢了。”
敬安将前恨消了,一时乐不可支,说道:“我也就这点放心,不然的话,你藏月儿一年,我却不会同你罢休的。”
唐锦似咬牙,说道:“这便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敬安说道:“你虽然救了月儿,却又不许她来见我,让我熬了一年多,也算是功过相抵。——且你还撺掇月儿,说这次我死乃是诈死,实在不可原谅。”
唐锦似哼道:“我平生最是正义,打抱不平的。你先前强迫于她,难道就如此轻易让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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