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榕赶紧上来拦着:“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
“把佛珠脱下来!还给奶奶!”
皮肤又白又细,红肿的指痕留在脸上,格外明显。战逸非把手腕背在身后,特别平静地对战博说,给了我,就是我的。
“谁让你把他带回家来的?!”战博气得浑身颤抖,抬手指着战逸非,张口骂得却是自己的弟弟,“他跟他妈一样又犟又贱,死在外面倒好了!”
战逸非掉头就跑,不顾叔叔战榕追在身后,跳上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快开。
花光了口袋里仅剩的一点点钱后,他两手插袋,左顾右看,在陌生的街上乱晃。
然后就被恰巧路过的严钦捡回了家。
严钦比战逸非大两岁,俩人同月同日生,算是有些缘分。因为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他们私人场合里见过几次,又让这缘分更深一层。被捡走之后,战逸非跟着严钦混了三个多月,三个月里他与严钦同床共枕,同桌吃饭,学会了喝酒抽烟,也学会了嫖女人。
十九岁的严钦已经是寰娱的董事,因为手握踩谁捧谁的生杀大权,私生活过得一团乱。喜好母女,喜好人妻,他玩16岁含苞待放的女儿,也玩40岁风韵犹存的母亲,有一次甚至把一个怀孕六个多月的女明星搞上了床,搞得对方差点流产。
严钦为人嚣张,举止粗鲁,看穷人不顺眼,看世上的很多东西都不顺眼,甚至在电视前看见自己父亲筹办的慈善晚会时,都会笑着大骂:这逼玩意儿就是伪善!但他同时也有自知之明,他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垃圾,只不过是处于社会顶层的垃圾。当然,他认为与他背景相似的战逸非也是垃圾。他们臭味相投,本该因此友情深厚。
对于这点战逸非不是很能认同,他觉得自己与严钦不一样。
这个观点在此后的某一天得到了印证。那天严钦开着新买的法拉利带战逸非一同出行,开车的时候还不忘四下张望,四处挑衅——结果他看见一辆小奥拓里坐着一对男女,男的面相憨厚,女的倒有些姿色,看上去该是夫妻俩。
严钦立即来了兴致,冲那个女的挤眉弄眼,打出下流的手势,满嘴都是龌龊的话。气不过妻子被人调戏,男人还口骂了几句,这下更激发了这位阔少的斗志,他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突然一下窜到奥拓的车前,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
那辆奥拓就如他所愿地追尾了。
严钦跳下自己的法拉利,一把将奥拓车里的男人揪出车外,向对方索赔新车折损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其它一系列巧立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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