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这个人,不过成了一场笑话,成全了他与乔青澜一场深情罢了。如今,她的时日无多,又还争这正妃之位作何。
更何况,这般些时日,她也想清楚了,也累了。既然他爱的是乔青澜,信的也是乔青澜,要娶的也是乔青澜。那她霸着这正妃之位做什么!她是低贱,是卑微,可也不至于不知廉耻至此!
分明是她饮下了那酒盏中的剧毒断魂,可是那一日,他拼死带走了几乎已经没了气息的乔青澜,却不肯信她没有借管氏一族的手给乔青澜下毒。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王府,只记得回到王府后便大病了一场。自幼被炼制成药人的她从未生病过,可断魂的毒性太过霸道,连她的身体也无法压制。
等稍稍好了一些,能起身了,她刚想去找他解释清楚,没想到他便来了她的寝室。可他却并非来听她的解释的。
他说:“青澜中的毒需要你的血当药引。”
是了,她是药人,她的血可以解百毒。可是她也中了断魂,现在她的血恐怕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拉住他,紧张地解释清楚,她以为他会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没想到对上的却是他冷到极致的目光:“你不必担忧,青澜只是要一些你的血解毒。”
她惊慌失措地摇头:“夫君,我不是不愿为乔小姐解毒,我真的是中了断魂!”
他怎么可以不信她?
他怎么可以以为她是贪生怕死所以不愿为乔青澜解毒?
他怎么可以!
她才是他的嫡妻啊,他怎么可以!
他一寸寸掰开她的手,语气冷淡而不容置疑:“大夫为你诊过脉,你不过是受了些惊吓。”他似乎已经不想再听她的解释,但也许到底是顾忌着乔青澜的毒还需要她的血解毒,缓了些许语气,“安乐,莫胡闹了,胡闹也是要有一定限度的,往日里,我可以纵容你,可是如今青澜之事因你而起,我不能不顾她。接下来一段时日自会有大夫来取血,待青澜身子好了,我再带你去向她请罪。”
一声胡闹,一句纵容,多么宽容!
分明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可杀人诛心却不过如此。
她想哭,可是却哭不出。
何其悲哀,连哭都不能自已!
自那日顾玄镜离开后,接连数月,她都未曾再见过他,可是每日却都会有大夫来取她的血。她的身体也渐渐开始衰败,查不出任何原因。
直至一月前,他才又来了长乐院,那一身的气息却是山雨欲来般压抑得她喘息不过来。他凝视她良久,她被看得无措,不知该要如何反应,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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