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是宁阳萧家,如今知襄州事的萧尚书之子。官人从前在广州任上时,和萧尚书有过一段交情。”小张氏简要地说,顿了顿,又道,“官人还未下定决心,却是嫌他们家家风不好。”
“一家有女百家求,我看如今求二姐的阵仗,和当年求大姐比,也是不差些什么。”老太太唇边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淡淡的自得之色,亦没想着遮掩——这毕竟是很光荣的事,“你们两夫妻做事,我是放心的——总是要比谚儿好些……且慢慢放眼去挑吧。”
说到现在出外任官的二叔宋谚,小张氏就不便接口了,只得笑而不语,老太太也不在意,她现在挂心的另有其事。
“说来……”老人家慢慢地说道,“三姐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我记得两年前二姐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有媒婆登门了,三姐如今——”
国朝虽不说早婚成风,但女子十三四岁一般也就定亲了,如是拖到十七八岁还没定亲,就有些晚。像是宋家的女儿,还在襁褓中就有娃娃亲的邀约,到了十岁上,便有人写信来求,大姐、二姐十一二岁的时候,媒婆便开始登门,到了十三四岁,来说亲的媒婆都要把门槛给踏破,三姑娘今年十二岁,按说,也到了开始说亲事的时候了,以宋家的名气,即使她处处庸常,要出嫁也绝非难事,按说,该少不得有人惦记才对。
——可,小张氏听到这么一问,面上顿时就飘过了一丝阴霾,一时间欲言又止,仿佛竟是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回答……
第2章 宋家
带了河西血统的良马跑得快,宜阳县离洛阳其实也近,不过一个来时辰,那豪奴便已经交叠着双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主人跟前回话了。
“……小人又用了一盏茶,同那位老家人聊了几句,问了宜阳先生安好,便起身告辞回城——”他微微扬了扬眼角,瞅了端坐在左边胡床的青年人一眼,又添了一句,“出城的时候,排队等着进城门的队伍,还有老长哩。”
宽大而整洁的驿馆房间内,两张胡床上各坐了一人,左面一名三十岁上下,留了两抹髭须的,便是左正言萧传中,听了这豪奴的说话,他唇边泛起了一缕淡淡的笑意,却未应声,反倒是右面胡床上坐着的青葱少年,听了这话,嘻地便是一笑,转头对萧传中道,“我记得原来宜阳县管事的也是北党中人,怎么如今瞧这风势,竟是要诚心给从兄你一个下马威啊?——按说,有宜阳先生在,刮地皮也不能刮得太厉害,如今把这些守大门的都刮成这个模样了,不是和从兄你做对,难道是他真的不想混了?”
萧传中半是无奈、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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