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现逼着皇后为他寻了个蒲团,立刻就跪了下来。
皇后虽然知道陈珚有苦肉计的意思,但她把陈珚当亲子看待,到底女子心软,见陈珚在那里跪着,便是浑身不自在,过来说了几次,陈珚都不起来,倒是把她也给跪得不舒服了,索性关到内室去,气哼哼地说自己胃疼。身边宫人察言观色,一面去传太医,一面就悄悄让人往福宁宫去递了消息。
官家和圣人是少年夫妻,虽然宫中也难免姬妾,但两人感情甚笃,要不然,陈珚也不可能以隔了一层的身份,有望太子之位,听闻圣人不舒服,不待每日固定来探望圣人的傍晚,便是匆匆而至——自然,一进屋便看到了陈珚跪在屋内,倒是一怔,“怎么先回来了?这般跪着,又是为什么,难道你还惹了你阿姨不高兴不成?”
虽说听来他对此事是一无所知,但陈珚对官家了解何其深入?昨晚他把动静闹得这么大,皇城司耳目不禀报官家才怪了。他挪动酸软身躯,端端正正给官家磕了几个头,朗声道,“甥儿是来请罪的,昨夜血涌上头,行事莽撞,做了错事,还请姨丈责罚。”
官家果然并不如应该的那般诧异,他嗯了一声,“怎么,在宫外又怎么淘气了?”
“昨夜,听说大理寺差人去拿宜阳先生问话,甥儿心系老师,便出宫前去探望,倒也不是要扣人不放,就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珚徐徐地粉饰着昨晚的行动,“谁知道报信的人晚了一步,甥儿到王府时,先生一行人已经去得远了,甥儿想着,王家没有主人在,如今府中就只剩师妹一人了。便想要把师妹带回家中暂且安顿下来,等待家人前来迎接。谁知道,走到先生书房门口时,便听到屋内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原来……”
他就把自己过去接宋竹,听到她受辱,盛怒之下勒令胥吏头目自裁的事告诉了官家,又叩首道,“未经国法,便裁断一人性命,是甥儿错了,请姨丈责罚。”
一个胥吏的性命,官家如何会放在心上?就是死了一百个,在他心里也连陈珚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官家嗯了一声,“还有呢?”
“别的便没什么了,还有就是听说那些人连小王龙图的书房都要去搜,觉得有些过分,便说了那领头的官人几句。”陈珚真情实意地说,“甥儿绝不敢干涉国事,更不敢胡乱插手这般重大的案子,姨丈可定要明察啊。”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有些撒娇,官家听了,倒是一笑,“你现在倒知道这案子是大案了?昨夜搅合的时候,可没见你顾忌什么……你就真的没说什么别的?”
“甥儿确实别的话一句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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