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宋苓提出离婚,立刻就担忧她的安全,且也关注上了曾家老家县令的出身学派——曾先生虽然是名儒,但和宋先生比,□□弟子欠了几分本事,并没有萧传中、小王龙图那样能为百里侯、预备宰执的弟子,所以那边的县令倒是不太可能天然倒向曾家,否则,宋大姐现下的麻烦可就大了。
宋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全家人都太出色了,宋先生和宋二叔都是朝廷命官,现在身上还有官司首尾,自然不可能稍离,宋桑、宋栾都在外地为亲民官,也不是说请假就请假的,唯独只有宋栗,刚刚中进士,假期还没用完,回家一段时间就又匆匆赶来,现在也没得休息了,直接带上薛汉福一起,立刻就要赶往曾家那头去,不说是主持公道,起码要保证宋苓平安,还有就是要弄清楚曾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只是简单的囚禁,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宋苓未必会如此反应。
“不过,大姐的性子倒也是难说。”宋苡提起时,也是难得地叹了口气,“以她一贯秉性,曾家那边若是真的不许她出面为爹爹他们斡旋,不让大……不让曾大公子上京,大姐也真的是做得出来和离这种事的。”
宋竹想到大姐那性子,也是十分钦佩,若换了是她,看在儿女份上,此时肯定还不知怎么糟心呢,不离,咽不下这口气,日子也没法过下去了,可真要说离婚,以后见不到孩子了,想必也还是牵挂的。“真没想到曾家那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竟然是连丝毫情面都不留了。其实就是让大姐上京来又能如何呢?难道就因为大姐和曾公子来京了,大理寺这边就会把箭头对准曾家么?”
“这倒也是难说。”宋苡却道,“南党的确想要把宋学赶尽杀绝,曾家那边也是想要借此划清界限吧,若是咱们家就此倒了,说不定过上几年都干得出休妻的事情。如此一来,他们家也就能彻底倒向北学了。”
她没成婚以前,很少和宋竹谈起这些话题,如今成婚后,身上的冷傲慢慢化解,倒是多了几分可爱的世俗之气,又经过之前那一场大难,对这些事也比以前谈得开了,并没有‘君子不言利’的讲究。宋竹听了姐姐的看法,也觉得极有道理,不免摇头叹道,“大姐倒是没嫁个做官的,大姐夫……曾公子一心只跟着曾先生做学问,从前满以为这样好,如今才知道,原来连这样的人家,都免不得因着天下大势的变迁,产生种种变化。”
宋苡终究是君子做派,许多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一门好姻缘。”
“也不知大姐会直接回宜阳,还是上东京来。”宋竹也是振奋精神,“我们都这些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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