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吻过他。
她戴着帽子口罩,长发还是遗漏出来,发梢飘在风里,亭亭站在舞蹈学院挂着残雪的松树旁边,陌生男生在近距离地专注看她,递给她装首饰的黑色丝绒盒,她桃花眼弯着接过来,摆在软白掌心里。
完全放松的,活跃灵动的,没有任何小心翼翼。
在他面前,她总是会哭。
他现在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他清楚,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而已,但他明白自己对她的偏激,在见到照片的一瞬,就已经在剜烂了心脏的嫉妒。
女人看着他的反应,又为了印证之前的话,把相册翻到更前面,停在那个晚上酒店走廊的监控截图上。
沈禾柠踉跄着从房间里冲出来,一直在抹眼睛,她妈妈在后面追了一段,放弃地蹲下去哭。
女人遗憾叹气:“兜了一个大圈,到最后,你还是这个结果,何苦当初不听妈妈的话。”
“你要是早点跟她彻底斩断,好歹兄妹情还能保留,”她神色温和又残忍,还夹着某种终于占了上风,让儿子在她面前彻底溃败的满足,“现在呢,你控制薄家,控制你的爷爷和母亲,为她费尽辛苦,可她对你就只有亏欠补偿。”
“时予,你也不想想,”她表现得满眼关切,连自己都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一心等待他认输崩溃,落进她股掌之中的狼狈样子,“像我们这样没药可医的病人,怎么能被爱啊。”
薄时予的视线一动不动凝在照片上,许久后缓缓抬起眼,女人身上一冷,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半步,惊魂未定看他。
两三年不见,她对这个儿子的恐惧,在这个对视里忽然达到顶峰,呼吸跟着停了几秒。
薄时予没有血色的唇划开一点弧度,隐约是在笑,却更像饮鸩止渴的疯,他问:“那又怎么样。”
女人怔住,脸色迅速难看下来,养尊处优的手不由得握紧,难以置信瞪着他。
薄时予淤血斑斑的手,机械地松开轮椅,扣在自己残废的右腿上,语气轻缓,但内容让她毛骨悚然:“不爱我没关系,是觉得欠我,补偿我,都可以,她已经是我的了,谁也不可能改变,连她自己都不能,这辈子除非我死。”
“我这样的人,您最好当心一点,”他瞳色黑得如同噬人深井,“再被我发现您做出任何试图让她离开我的事,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别幻想着我有什么亲缘,等真伤到您,下手没有轻重。”
女人面无人色,高跟鞋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响声,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期望落空,上前要去抓他手臂,薄时予根本不给她机会,已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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