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轮椅出去,大门闷响着“砰”一声重重关上,震起整个空间的死灰。
江原焦灼地等在外面,快步迎上来,薄时予挥开他,没有让他靠近,独自按着轮椅,艰难地往前走。
快到车边时他停下,低头咳了几声,苍白颈边绷起青筋也没能止住,他逐渐折下脊背,狠狠抓着座位边沿,沉闷空响声翻搅着肺腑,揉成模糊的烂泥。
是真的没想过吗。
柠柠知道了他接受临床试验,会完全没听说他受伤的真正年限吗。
第二次手术,她守在他床边,昏迷前她说了对不起,他是没听到吗。
昨晚她扑过来为他挡刀,她告诉他,终于能保护他一次了,他都没有深想,还抱着少女发抖的身体,在一把可笑的轮椅上,要她终身吗。
是他不敢,自欺欺人地一直回避。
他想有这么一次,相信自己也可以幸运,能被她原谅接受,重新被她爱。
现在就算不爱也没有办法了。
来不及了柠柠。
哪怕再砍掉他的手,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能放开。
江原吓得满脑袋汗,没胆子往前凑,好不容易接到一通电话,他面露喜色,终于有了正当借口,赶紧跑上去赶到薄时予身边,小心说:“时哥,刚骨科主任说打不通你电话,打我我这里了,他们已经确定好了最后一轮手术的方案,成功率应该能达到五成以上——”
薄时予侧了侧头:“通知他们,停止吧。”
江原愣了,脸刷的一白,半天没说出话,嘴唇嗫嚅着。
薄时予抓着车门,修长的一只手上堆淤痕刺眼:“手术不会再做了。”
等他能站起来的那一天,就是柠柠还完了债,过去心里亏欠的坎,跟他分开的时候。
他就是这么自私卑劣,只要柠柠不走,他宁愿用这条残腿,一生把她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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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柠跟学长碰过面,亲眼见了他拿来的袖扣,虽然她没摸过正品什么样,但人是舍友大小姐介绍的,加上袖扣的质感确实绝了,她没什么可担心。
只是付定金的时候有一点小尴尬,沈禾柠出来的急,忘记自己攒的钱都存在一张没有开通网上转账功能的卡里,就为了不乱花能存得住,结果没带身上,礼物价格又贵,她的微信余额就不够了。
学长表示不付定金都没关系。
沈禾柠可不希望被人多想,何况第一次正经给哥哥买礼物,她有种固执的仪式感,非要拿自己攒的小金库来付,不想用哥哥给的卡,更不想求助别人。
她计算着时间,哥哥最早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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